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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楚荣掌心回拢,将蜜饯紧紧攥在手中。那隐忍的嗡嗡抽泣,一声声从耳朵钻进心里,扎得人生疼。
只恨自己医书读遍,却寻不到一味可解心伤的良药。
初衷道义,若不能两全,怎么选都对,却也怎么都选不对。
“小七,退出吧。”他眼圈泛红,眉宇间结着化不开的忧愁,“再这样下去,你会疯的。”
身侧未有回应,他叹了口气,垂头喃道:“尤一,便是前车之鉴。纵以命相抵,也实难两全。”
顾七渐渐止了哭,抬起头来。
“既无力改变,又择选困难,何不退出来。”晏楚荣抬起手,轻拭去她脸上泪痕,笑道,“待你父亲的事情解决了,我便陪你纵情山水,去看‘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一股暖流涌进心间,犹如她盈着泪光点点头,咧嘴笑了起来。
依稀记得,十二三岁时,去林间打鸟时闲谈,说自己最喜欢王维的《使至塞上》,憧憬边陲大漠的壮阔之景。
当时韩子征还信誓旦旦说着,要带自己去大漠游玩。
可惜,人长大了,儿时的承诺便永远埋在了回忆里。
“难为你,到现在都记得。”
“你的事,我一直都记得。”晏楚荣递过蜜饯,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满眼温柔。
你是我眷恋人间的唯一风景。盼来世我能勇敢些,遇见你,再早些……
“又不是三岁孩子,哭了就要糖吃……”顾七擦着泪撇过头,却还是将蜜饯放进嘴里,“下辈子,我来做兄长,还你一世之恩。”
他眨眨眼,一时难掩失意,却仍用力笑着:“好。”
夜半,急促的拍门声将人惊醒。
徐硕起床开门,见庆瑜站在门口,急得直哭。
“有劳徐太医,去看看小公子吧!”她绞着帕子,却顾不得擦泪,“不知怎的,到半夜烧得厉害,捂着肚子直嚷疼……”
徐硕当即吓了一跳!
那孙平虽为殿下义子,却极受重视。更何况那孩子惹人怜爱得紧,相处这许多时光,自己也早将他当做家人。
乍一听到孩子生病,徐硕急出火来,连鞋都来不及穿,拉起庆瑜便往前走:“在哪?”
到廊下拐角,恰见丫鬟秋桑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