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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灌了,是药三分毒。再给他灌,有可能会把他灌成一个傻子!”郑子明摇摇头,低声解释。“你拿一个木棍给他咬着,这才缝了一半儿,别让他疼急了咬断自己的舌头!”
“哎,哎!”李顺儿闻听,脸上顿时一片惨绿。答应着抓起一根用沸水煮过的黄杨木棍儿,塞进了潘美张大的嘴巴中。
剧烈的苦涩味道,顿时分散了潘美的注意力。趁着他被苦得直皱眉头的当口,郑子明手指快速移动,如穿花蝴蝶般,将钢针和煮过的细线,穿过了伤口两侧的皮肤。
“啊——”潘美疼得又是一声惨叫,身体如砧板上的活鱼般后仰,咬在牙齿间木棍瞬间掉落。还没等木棍儿掉在地上,一只手迅速将其拉住。眨眼间,又狠狠塞进了潘美的口中。
“喊什么喊?这点么点儿疼都受不了,也不嫌丢人!”陶三春的声音紧跟着响起,带着如假包换的轻蔑。
这效果,可是比麻沸散和银针都强出十倍。当即,潘美的呼痛声就给憋回了喉咙中,面红耳赤,侧头望着一袭白衣的陶三春不停地眨眼睛。
“又不是没看过你,小时候我还替你把过尿呢!”陶三春立刻猜到了他的想法,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然而,她终究是个姑娘家,又是在郑子明跟前,不能表现得太豪迈。将目光迅速从潘美淌满血迹的脊背上挪开,继续说道:“我带着几个姐妹,给旁边那间房子里的伤兵敷过药了。重伤的不多,大部分都是轻伤。但其中有几个肚皮别射穿的,咱们请来的郎中不敢治。还得等你这边结束后,亲自过去救他们!”
“知道了!”郑子明没有抬头,手指继续在潘美的后背上缝缝补补。每当变成一个郎中的时候,他就会进入这种物我两忘的状态,仿佛除了自己和正在被救治的病患之外,其他任何人,任何事物都不存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