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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杠上了,那就杠到底,还要河南府的官员不配合丈量田亩,那就敢带着军队一家一家去收缴拖欠或者隐没的赋税、徭役。
戴胄与刘祥道、张亮互视一眼,颔首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吾等听从你的安排,明日一早便即启程返回洛阳。”
刘祥道笑道:“自武德二年出仕以来,兢兢业业办理国事,从未踏出关中一步,如今却还是借了二郎你的光,能够光明正大的四处走走、游玩一番,领略一下这些年大唐日新月异的变化,倒也是一桩美事。”
谈笑之间将房俊将他们指使来、指使去的尴尬消弭掉,毕竟是“三法司”的大佬,这般被房俊一会儿调往洛阳、一会儿调往盐场、一会儿又打发回洛阳实在是有些尴尬……
戴胄也笑:“而且还是公帑报销,吃喝玩乐都是最顶级,这种差事再来几次也可以。”
房俊道:“您二位本有监察之责,这般知法犯法,让朝中那些御史言官如何自处?怕是不等你们回去长安,弹劾的奏章已经堆满了陛下的御案。”
说说笑笑、气氛轻松,房俊又张罗了酒宴宴请几人,且将王福郊等盐场官员拉着一同上桌践行。
盐场官员齐齐打了个哆嗦,连声婉拒,托辞尚有公务在身不敢耽搁,宁肯放弃在三位大佬面前钻营的好机会也不肯前来。
与三法司大佬同桌饮酒固然是一个拓展人脉的好机会,可若是被灌得东倒西歪口不择言仪态全失,那就得不偿失了……
刘、戴、张三人自然也知道房俊抵达盐场之后整日里拉着官员们饮宴灌酒的事情,此刻见到盐场官员对于房俊的酒宴如避蛇蝎、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纷纷大笑不已。
酒至酣处,便听闻有长安来的信使传递中枢诏书,赶紧撤下酒宴,简单洗漱之后接见信使……
“釜底抽薪,陛下有魄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