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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薛万彻这一招暗棋实则已经没有太大作用,相反若是按照萧瑀的计划在会师之际骤然对叛军发动猛攻,以薛万彻之骁勇、右武卫之强悍,很有可能将叛军十万乌合之众打得大败亏输。
万一叛军军心彻底崩溃,怕是等不到渡过灞水与尉迟恭会师,便一哄而散……
那此前种种想要引诱那些不臣之辈跳出来的算计,便算是全部告吹。
所以薛万彻可以发动袭击,但必须掌握尺度,万万不能打得高兴了控制不住将叛军彻底打散……
李承乾摇了摇头,道:“朕问的不是这个,而是如何应对宋国公、褚遂良的投诚?”
且不说当下局势尽在掌握,有没有萧、褚二人都注定压制叛军,即便需要萧、褚二人逆天改命,这种人也不会令人有所好感,两面三刀、朝秦暮楚之辈,谁会喜欢?
留这样的人在身边,等着他日落魄危难之时再被背叛一回?
李勣道:“陛下乾纲独断即可,臣等并无谏言。”
对事,可以畅所欲言、分析利弊;对人,则要谨言慎行、做愚藏拙。
人与事,绝对不同。
皇帝的权力天下至尊,所考虑的事情也与常人不同,一般来说皇帝可以放权给臣下,任凭臣下在某一件事上放手施为,即便有所疏漏甚至失败,都可予以容忍,但任免权却轻易不会假手于人。
用人,才是皇帝最大的权力。
这是一条线,等闲最好不要僭越……
李靖也明白这个道理,颔首附和:“如何处置,皆在于陛下心意,无论如何,老臣支持陛下对决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