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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房俊这个名义上的礼部尚书一推二五六,除去恳请孔颖达这等大儒起草新皇年号之外,一应事务全部甩手不管。
礼部官员也无怨言,虽然一旦出错这位尚书肯定不沾边,但只要不出错便是功劳,到时候新皇登基论功行赏,大家的位置说不得就能往上动一动,这可是千载难逢的良机……
故而房俊出宫之前去政事堂绕了一圈,诸多礼部官员见面都客客气气的以上官之礼相见,丝毫不因这位上官“毫无作为”而生出怨气,一个个执礼甚恭。
进去政事堂,迎面正好见到与刘洎并肩走出来的张行成。
房俊微愣,率先打了招呼:“张尚书,多时未见,可还安好?”
天地良心,他当真是因为多日未曾见到这位故而问候一声,因不去兵部坐衙,所以张行成给李承乾的“请假条”原因是染病,这时候见面自然关心一下。
但张行成却一张脸黑如锅底,沉声道:“下官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多谢越国公关心。”
房俊啧啧嘴,瞥了一眼旁边的刘洎,笑道:“你身边这位刘侍中印堂发黑、灾星高照,看上去便是一副厄运缠身的面相,不过人家命硬,再大的灾祸也未必克得住他,但他身边的人却未必那般幸运,说不得张尚书你便要遭池鱼之殃,慎之,慎之。”
一旁各部官员见到这三人唇枪舌剑,都赶紧见礼之后低着头绕路离开,万一打起来,免得溅身上血……
刘洎怒火升腾,却也不敢发作,谁都知道房二这个棒槌说打就拽,才不管什么军国重地,更不会顾忌什么体面。
值得忍着气,瞪着眼睛道:“自去说你们的,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