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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已过,无人困顿。
即便是病体孱弱的岑文本亦是精神矍铄,看着墙壁上的舆图,沉吟道:“越国公数千里驰援,固然可喜,但关陇又岂能任他轻易突破渭水一线,抵达玄武门下与东宫会师?长孙恒安既然拆除了中渭桥,越国公便不得不绕道泾水赶赴灞桥,关陇势必调集重兵予以围剿,任凭越国公麾下兵卒再是百战精锐,想要突破重重阻碍抵达长安城下,亦要损兵折将,疲累不堪。”
房俊回援东宫自然是振奋人心之事,亦能给予东宫兵力上的极大支持,再不复以往单纯被动挨打不能还手之窘境。
但要说就此可以逆转战局,却也并不看好。
萧瑀对此也持赞同意见:“二郎此来,一路奔袭数千里,为了麻痹关陇尽快抵达关中,一路上几乎未曾歇息修整,再是精锐的军队也难免人困马乏。出入关中再遭遇关陇优势兵力之围堵,着实艰难。”
房俊麾下兵卒的确是战功赫赫,堪称大唐第一强军,但再是强大的军队也有疲惫困乏之时,战力下降不可避免,而关陇叛军却是以逸待劳,此消彼长之下,难言太大之优势。
李承乾也有些没底,既是埋怨房俊不该放弃西域回援长安,又因房俊毅然回援长安而感到兴奋……扭头看上一直默然不语的李靖,问道:“卫公有何看法?”
李靖一脸淡然,直言道:“越国公虽然年纪尚轻,但资历、阅历却绝不浅薄,堪称帝国新一代将领中之佼佼者,且每每能够出其不意、兵行险着,取得意想不到之结果。既然在座诸位能够猜测当下之局面,想必关陇那边亦是如此认为,那么越国公又岂能不知?既然明知绕道泾水奔赴灞桥乃是一条险路,必然会予以调整,断不会遂了关陇叛军之心意。”
岑文本与萧瑀默然,心中多少有些不爽。这番话语几乎明着说出“你们不懂战略,别多费心”,可再是不爽也只能忍着,一则李靖如今之地位与以往大不相同,几乎可以说是东宫实际上的军事领袖、三军统帅,再者,人家李靖说得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