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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君买与高侃振奋莫名,薛仁贵却面有忧色:“这等天气,要长途行军直奔塞北,怕是兵卒减员严重啊……这薛延陀也不知是否吃错了药,这天寒地冻的,挑衅个什么劲儿?”
古往今来,最忌冬日行军,辎重之耗费成倍增长不说,单薄的戎装难以起到保暖之作用,冻死冻伤的兵卒,比之一场大战的消耗也少不了多少,最是打击士气。
显然,薛仁贵也不认为能打得起来,此次奔赴塞北,更多的则是拉练一番军队在残酷天气条件下的适应能力……
强军是打出来的,可若是平素疏于操练,上了战场又怎们可能打得出来?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就是这个道理。
房俊颔首道:“北疆军情紧急,朔州的边军不足两万,平素有突厥降人挡在前头,倒也不虞有失。可是此番薛延陀大举来犯,其部族之中有很多皆是以往颉利可汗之麾下,与突厥降人素有联络,万一其中有人反水,则朔州危在旦夕,不能将所有希望都压在阿史那思摩身上。阿史那思摩固然是突厥降人的首领,然而长安的安逸生活,已然使得这只草原上的雄鹰褪去了桀骜剽悍,早变成了一只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谁也不知道他还有几分决死冲阵的血勇。所以,就算条件再是艰苦,亦绝不可延缓出兵。”
薛仁贵凛然,奋起精神应道:“喏!”
身为军人,岂能因为行军条件艰苦便抱怨萎缩?身为将领若是心存抵触,低下的兵卒必然士气全无。
房俊满意的点点头,笑道:“不过诸位放心,某非是严苛之人,稍后便调集吾家农庄里的所有棉衣送到军中,五千精骑先行出发,其余兵卒稍后开拔,行军郎中多多备齐治疗冻伤的药物,若军中储存不足,那便买空整个长安城的药铺,务必保证兵卒冻伤之后有药可治。”
顿了一下,他看着几位将官,说道:“稍后,某会前往铸造局,多多带上火器,此行如论是否开战,都是一次绝佳的野外拉练之机会,北疆辽阔,小股的马匪盗寇总会有的,正好操练一番对于火器的应用,熟练战法,亦能在实战之中寻找火器的瑕疵,予以改进。以后,火器将会是战争的主要手段,右屯卫能否成为大唐最精锐的火器部队,就在于诸君能否率领兵卒完善火器之战法!吾等已然走在整个天下的前头,绝不可让这个天下第一军的荣誉拱手让人!”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