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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子义从未见过章鸣岳发这么大的火,虽然之前在军机处里双方争执过许多次,但章鸣岳每次都能把情绪控制的恰到好处,你会感到他的严肃,但你感觉不到他的愤怒。
可这次不一样,章鸣岳这次是彻底动怒了,他的吼声自丹田发出经过胸腔的放大,最后从喉咙里扩张而出,那声音震得人耳膜生疼,脑袋发嗡,偌大的军机处居然被这声吼震得房梁落尘,只怕是再吼一声瓦片都得掉下俩,兰子义心想江湖流传的狮子吼怕也不过如此。
不过章鸣岳根本不是练家子,即使他在愤怒中爆发出了惊人的气力,那也只是损耗元气闪现的一次爆发,他的身体承受不了这种巨大负担,在吼过之后章鸣岳指着众人张大嘴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坐在下面的赵谅见章鸣岳脸憋得由红转紫,怕他一口怨气堵胸背过气去,就赶紧上前给章鸣岳顺气,陈之涣、刘瞻也上前给章鸣岳倒水、劝解,好一番功夫才让章鸣岳喘过气。
章鸣岳接上呼吸后可能感到了眩晕,他一手扶桌一手扶额,闭着眼睛养神养了一会,然后他才睁开眼。一旁陈之涣地上茶劝道:
“大人,您先坐下吧,有话可以慢慢说。”
章鸣岳接过茶一饮而尽,然后他推开陈之涣,指着兰子义再次开口,只不过这次章鸣岳的嗓子彻底哑了,须臾之间章鸣岳的声音就从以前的黄钟大吕变成了木匠手里的锯子,那沙哑的嗓音真是要多刺耳有多刺耳,只听章鸣岳骂道: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亏你们想的出来,亏你想得出来!”
兰子义自认为经历了战场搏杀,见识了尸横遍野,现在的他肯定已经无所畏惧,可面对章鸣岳的怒火,兰子义还是被吓出了一声虚汗,至于那个在兰子义旁边坐着的公公,这会脸都吓白了,兰子义心想:这司礼监来的太监机灵是挺机灵,但定力还是差了那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