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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子义看着章鸣岳道;
“德王的性子,从来都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他说出几句醉话来不奇怪。”
章鸣岳问道:
“所以德王一心想着篡位的事情卫候也不奇怪?”
太监插话道:
“首辅大人,德王哪有篡位的心?他也就是看着太子的位置眼红而已。”
兰子义摊着手说道;
“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匹夫尚且不能夺志,王爷的志向就更难夺了。首辅大人消息这么灵通,想必您也知道我从王府搬出来的原因。因为王爷野心的事情我没少劝过他,结果呢?我的下场您也看见了。反正我管不了王爷,皇上管得了但皇上也不可能断绝和王爷的父子关系,那王爷说两句醉话顶多也就丢些脸面,您又能拿他怎么办呢?”
兰子义这幅懒驴打滚的混账话连消带打居然把章鸣岳话锋里的锐气给消磨的干净,章鸣岳有力无处使,接下来居然找不到继续攻击德王的角度,他想了想只得说:
“那也不能放任德王乱来,应当给德王相应的惩罚,以儆效尤。”
太监道:
“德王的事情司礼监已经着手处理了,不劳首辅大人费心。倒是申诫太子的事情,您是讨论啊还是不讨论啊?”
兰子义知道章鸣岳是想用搁车计把事情拖下去,他必须找到突破口让人提出太子的事情来,于是他再次看向王祥,可王祥依旧稳如泰山,巍然不动,兰子义忍不住了,他问道:
“那位大人我怎么看着眼生?军机处又添大学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