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夕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吾看中文5kzw.net),接着再看更方便。
“天哪,这是病的不轻啊。”
“别理她,这症状估计还要持续好几天。”浅浅翻了个白眼。
陆离过去推她胳膊:“到底是怎么了?”
“能怎么?”浅浅的语气颇为不屑,“思春了呗。”
我作势要跳下来打她们,俩妞子就这么怂了,齐齐钻回被窝里。论暴力,我还真是一点不比大院里那些打小一块儿长大的小子差。
星期六回去,门口还有岗哨巡逻。我以为是特殊日子,拉了个正要进去的老兄问,那老兄上下打量我,然后说了一通,原来还是普通巡查,说前些日子勤务连还查出个违规携带通讯工具的,现在要严肃纪律。我算是什么运气?不,这是沈柏南的运气。说起沈柏南,就得说说我俩打小的恩怨情仇了。
在我印象里,沈柏南就是那种平日无所事事,闲着无聊叼根烟,把个妹,然后开个白牌牌的车往泰山路那一带一堵的家伙,没准还能破坏个交通制造个事故。纯属闲着没事儿做,社会的渣宰,装逼的典范。说实话,这家伙虽是我哥,但我打心眼里瞧不起他,特瞧不起。
后来张阿姨出来把我拉了进去,问我怎么杵外面呢?又给我拿手袋暖手。我妈是舞蹈演员,十几岁的时候从地方特招进文工团的,张阿姨是她那时候的舍友,两人几十年的交情了。年轻时张阿姨嫁给联勤部门的一个干部,后来那人出了事故,她成了孤家寡人,膝下也没个子女,我妈就把她接了过来。我拿她当亲阿姨看,她也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小时候老爷子拿皮带抽我的时候,多亏她和我妈给拦着。
虽说是生日宴,来的人倒不怎么多。一堆人围着圆桌吃饭,安安静静的,也没人讲话。这是老爷子立下的规矩,小时候我试图挑战过他的权威,结果就是被他用筷子敲了手顺便赶下桌子蹲去墙角。
老爷子是行伍出身,这脾气真不是一般的臭,简直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后面两代就算不是军绿加身那也是军校里正待着、等着出来还是走这路的。渐渐的,连我们这一代都成了这样的一个调调。其中,我和沈柏南算是两个另类,也是最让人头疼的。
我跟他打小吵到大,不过好的时候也好。
“看什么呢?”吃完饭后,沈柏南走到阳台上推推我胳膊。
我的目光还是往外面望,心里一阵阵失落。夜晚的林荫道,路灯昏暗,横斜的月影疏疏落落。徐方寒没有来。
食言而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