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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只有不在乎,才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其实,张小檀也不是个太过矫情的人。不过,他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到底是伤了她的心。
她从一开始也知道了,那不过是他一时失意,加上醉酒乱性罢了。
她爸在京城那边给他家当了十多年的司机,她见他的次数却屈指可数。大多时候,他都是在西山指挥所那边工作,鲜少回来。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喝了两口酒就认错了人,将她当做了他那已经出国的前女友。
眼睛终于能看见了,张小檀转而把那毛巾捏在了手心里,湿漉漉的,好像结了一层细汗,不过抿着唇没有开口。
周居翰似乎觉察到了她的抵触,解释说:“你成绩那么好,不考研可惜了。只有本科学历的话,以后想进研究院是很困难的。”
张小檀默了很久,到底还是说了:“没钱。你养我吗?”
这句话满满的都是挑衅,从见面到现在,她一直表现地很平和,现在才抬起头,出言怼他。
周居翰敛了声音,开始细细地打量她。他不笑的时候,表情就显得严肃。张小檀一直都有点怕他,只撑了两秒就避开了视线,咬着唇,徒劳地撑着场子。
“别咬着。”他伸手过来捏了她的下巴,“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只有底气不足又死要面子的小姑娘,才喜欢咬嘴唇。”
她冷着脸挣开了他的钳制。
周居翰并没有和她计较:“别任性。”
张小檀最抵触他这种成足在胸的语气,他越是心平气和,越是显得她心虚气短,无理取闹。
以前在大院里也是这样,他从来没有将她放在眼里过。
不,不止是她,很少有人能被他放在眼里。
……
她父亲老张是扬州人,九几年时,他们一家四口举家搬迁了过去,原本在空司大院西大门那儿的一个修车厂里干活,后来那地方扩建了,原有的几间平房仓库都拆了,又恰逢他老伴儿中风住了院,生活很苦。家里人商量了一下,实在是没法儿了,决定一块儿回到老家种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