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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老爷子暂居的这个地方,前身是个接待国外政要的使馆,里面回环曲折,廊腰缦回,进了一个庭院还得绕过池湖。
走了约莫十几分钟,到了一处露天的敞轩外。方戒北松了的手,过去和躺椅上的老爷子说了方辞的时。
方修贤惊喜地睁开了眼睛,远远招手,让方辞过去。
方辞三步跳上台阶,往老爷子面前一站,虽然脏得像个小叫花子一样,一双大眼睛明亮又生动,还是让人爱不释手。
老爷子拉着她的手连说了三个“好”。
方老爷子确认了她的身份,方辞就在就在方家住了。
住下的第一天,方戒北就让二姐帮她洗涮干净,换了身小洋装。
方辞脱胎换骨后,更加受欢迎,老爷子时常让方戒北带她去别馆说话。
那会儿方戒北是真高冷啊,对谁都彬彬有礼,可寡言少语,对谁都爱答不理的,除了他那帮发小,可没哪个人能真的靠近他。
方辞来了后,这境遇就大大地变了。
那时候机关大院周边废弃的筒子楼,还是旧时候的办公楼和营房淘汰下来的,一家人人多,她跟他住一个厅,床和床之间就隔层幔。
小丫头不老实,有时夜半起来,眼珠子一转就使坏,猫着腰过去,拿羽毛搔他的脚丫,又或者拿笔敲他的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