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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她这边太久没有回音,过了会儿,方戒北又发来了一条短信——“我给你买了酥糖,你要吃吗?”
方辞怔了怔。
她爱吃酥糖,这事儿很少有人知道,方戒北算一个。因为这一带卖的少,且大多不正宗,她就认准了城东车轱里胡同那家,小时候总是缠着他去买。
他就骑着单车去给她买,来来回回要一两个小时。她每次都吃得心安理得,总觉得他上辈子是欠她的,就该对她好。
她也爱拿这事儿跟院里的其他女孩子炫耀,喜欢从她们嘴里听到惊讶的感慨,诸如“方戒北也会特地给人去买东西,我以为他就对谁都爱答不理呢”、“真的假的呀,我总觉得我跟他说两句他的眉梢里都像是透着不耐烦”、“方辞,你一定是骗人的吧”,云云云云。
方辞就喜欢她们羡慕嫉妒恨地围着她,她则像只花孔雀似的花枝招展。
想到这里,她的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很久,最后还是发了一条过去,应了下来。
他问她在哪儿。
她发短信说,就在樊真这儿。发完以后,心里又恶意地想,有本事就过来,看樊真不骂死他。
和她预料的一样,他发来说——我吃完饭过来。
樊真这会儿回来了,方辞连忙把手机收了起来。樊真见了,过来说:“干嘛呢,做贼呢?是不是又在跟方戒北聊天?”
“没有!”方辞信誓旦旦地说,“我没有。”
樊真冷笑一声,拧起她的耳朵,“我就知道你在跟他聊。你这小兔崽子每次说谎,就喜欢两只眼睛盯着我猛瞧。”
方辞的耳朵疼死了,可怜兮兮地哀求:“要断了,要断了!”
“断了更好,反正也听不见劝告。”
闹了会儿,樊真松开她去了厨房做饭。方辞连忙揉着通红的耳朵呼气,心里恨恨地想,樊真这母夜叉以后谁敢要啊?
虽然她泼,她那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啊。樊真正好相反,从来懒得废话,直接动手,他这人,别看长得高挑妩媚,从来只信奉一个真理——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
做好了饭,方辞在樊真的监视下吃了两碗。
樊真又给她盛了一碗,强迫她吃下去:“瘦得都皮包骨头了,还不给我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