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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电话,蒋委员长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因为汤恩伯的畏缩不前,让二十二集团军的川军伤亡惨重,但在他看来,这并不重要。
毕竟,川军一直以来在他的眼里都是一支不受他控制的军队,所以一直在想办法清除,现在打残了反倒更符合他的利益。
甚至他怀疑,汤恩伯故意拖延战机不去营救藤县的王铭章,就是摸清了自己的心思。
当然,这种话,只能心里有数,而绝对不能说出口的,但在蒋委员长的心里,却对汤恩伯的重视更加深了一层,微微轻叹道:“还是我的学生和同乡,更靠的住一些啊,老话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放在地域上来,这话也是非常实用的”
现在汤恩伯的表现,让他深深的为自己重用黄埔系和同乡的决定,增添了无尽的信心,同乡,学生,终究是最靠得住的
另外一边,牛头山。
夜色里,路远在山林里前行着,不时的停下,拉开手榴弹布置一两个绊雷,或者挖开地上厚厚的腐叶,埋下一颗地雷,额头上,早已冷汗淋漓。
血水,在不住的顺着衣角往下滴,左肩附近的衣服早已被鲜血渗透,那是小野击穿日军士兵的一枪射中的位置,要不是有日军士兵的尸体阻挡了一下子弹,估计这颗子弹会直接射穿他的肺部,那样,他就已经不可能逃到这里了。
但是,伤势最重之处,却不是这里,而是右侧的腰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