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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固基在大吼,可耳边和话筒的另外一边,都是那炮弹爆炸时山呼海啸的声音,除此之外,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他的心里开始绝望,他知道,已经太迟了……
“别趴下,蹲着,张开嘴……”
渣子们在大叫,捂着耳朵蹲在战壕里,炸弹在前方那些浮土垒起来的假战壕前炸响,在地上掀起了一个接一个的巨坑,旁边的芦苇荡被炸的草屑横飞,像是没剃头的癞子,他们开始明白,路远昨晚说的,日本人会帮他们将近身的芦苇荡砍掉是什么意思了。
其余的阵地上的情况就要凄惨了许多,有人在一开始还能坚持做到这些,但那些炮弹不住的在身边爆炸,不少的战友被那些激射的弹片给切割的支离破碎,终于有人被吓疯了,有的开始尖叫奔跑,有的死死的趴在地上,恨不得将自己埋进土里,虽然地面上的剧烈震动,像是一把把的铁锤,一次又一次的砸在他们的胸口,他们也不愿意起来。
他们是川军,他们打惯了内战,从没有人经历过这样的战争,从未承受过如此猛烈的炮火。
路远在芦苇荡的泥水里狂奔,牙齿咬的格格直响,身后的那些剧烈的爆炸声和他的咬牙声交错在一起,像是恨不得将那些炮弹都嚼碎了给吞下去。
“这就是重炮?他娘的……”
杨宗顺说话的声音在颤抖,他已经找不到言语来形容这重炮的威力,但他能想象处于重炮轰击范围内的战友们此刻被炸的有多惨,大狗熊是彻底的萎了,抱着捷克式在发抖,路远知道,这家伙即便是挺着刺刀冲向成群结队的鬼子,他都不至于如此害怕。
至少冲向鬼子还有命可以拼,可和这样的炮弹集群轰炸,就只能是等死
“你待在这里,有鬼子过来就给我扫死他们”
路远将抖如筛糠的大狗熊摁进一个昨晚挖好的坑里,招呼了一句继续向前冲去,一直冲到了昨夜在芦苇荡里砍出的隔离带前在趴进了事先就挖好的泥坑里,缓缓拉开了枪栓。
一千多米开外,日军正扛着太阳旗,拉着稀稀拉拉的散兵线向前推进,,密集的芦苇荡,也是他们重要的防御方向。
逢林莫入这个道理,日军也懂,特别是在他们处于攻击态势的情况之下,进入密集的芦苇荡,就等于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他们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深呼吸,让心跳和扣动扳机的频率在同一个节奏之上……
路远呼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他便看到了杨宗满,看到了他眼里那饿虎般的冷光,他的枪很稳,呼吸又缓又平,表尺已经拉了起来,只是脸色阴沉的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