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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老先生风采不减,看到司马师很是诧异:“司马公子来了?怎么不进去?旸儿前段时间还在说起你。”
司马师行礼的动作僵住,声音有些艰涩:“她说起小可?”
华佗冲他点头,捋着胡子笑道:“前阵子采『药』划伤,耽误了学习进度。她说这下她想给你治病,可得拖上一段时间了。”
司马师苦笑了一下:又是治病!她对他的病还真是执着呢!等等?华公刚才说什么?她担心耽误学习进度,是担心为他治病?那她学医呢?是不是……也是因为他?
十几岁的少年,还没成长成后来朝堂上面『色』不变,荣辱不惊的一朝栋梁。心中激『荡』之下,所思所想全部应在了脸上。
华佗瞧着神『色』变幻的司马师,轻笑摇头,在旁边添油加醋:“旸儿自幼受尽疼宠,挺娇气的一个姑娘,这回可真是遭了大罪。胳膊摔伤,连抬动都有困难,若不是……”
司马师哪里还能听得下去华佗接下来的若不是,早转了身子,风一样又冲回院子了。急火火跑到郭旸住处,嘭的一下推了房门,看也不看董奉,直勾勾盯着郭旸。
董奉了然地笑了笑,端着托盘,悄默声地退出门外。
郭旸云里雾里:“你怎么回来了?你刚才不是说你要走了吗?落东西了?”
司马师这回可不管她又没头没脑的询问,直接走到郭旸榻边,捧起郭旸胳膊,柔情似水地问:“还疼吗?”
郭旸难得老脸一红,别别扭扭地收回手:“早就不疼了,就是还动弹不得。拿东西什么的不太方便。”
“旸儿。”司马师抬起头,眼睛直直地望着郭旸,眸光即柔和又火辣,“等伤好了,跟我回长安吧。”
“哈?”郭旸撤了撤身,一脸古怪地看着司马师,拿好好的那只手抵住司马师的身子,口气怀疑地问,“你没事吧?为什么我感觉你今天怪怪的?”
司马师低下头,看着郭旸伸到自己胸口的白嫩手指,又顺着手指向上,盯着郭旸粉嫩嫩的小脸蛋,柳叶眉,杏核眼,相当漂亮的姑娘。嘴巴一开一合,说的全是他。他觉得心里分外满足,把胳膊伸出,将郭旸一揽一带,拢在怀里。趁着郭旸还发懵没反应过来的时刻,低下头,在郭旸唇间轻轻地印了一个吻:嗯,味道真美,像桃子,让司马师不自觉地想加深这个吻,然想到郭旸身份,他又不得不抑制住自己轻浮之态,只压抑地拿牙齿磨了磨郭旸唇瓣。然后松开人,小心翼翼地看着懵懂呆愣地小人问:“这下明白了吗?”
郭旸眼睛一下瞪得浑圆,粉腮鼓起,脸『色』渐渐涨红。司马师正要欣喜于这懵懂丫头的忽然开窍呢,却见自己心上人万分愤慨,无比气恼地指了他,委屈又伤心控诉:
“司马师,你竟然敢咬我!我……我再也不要理你!”
司马师“噗通”一下滑坐到了榻沿儿上,抬起头,怀疑地又纠结地看着一脸纯真,满目清澈的郭旸,只觉得自己胸口一团闷气上不去,下不来。
报应啊报应!他定然是不该不经准岳父岳母同意贸然亲吻她的。看看,这下意外出来了吧。
话说,他的准岳父和他两个准大舅子什么的,到底是教了他家旸儿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为什么在那样的动作以后,她的表现不是娇羞无比,而是问出这样一句耸人听闻的话?
真的不要紧吗?为什么他忽然恍悟,他的追妻之路会注定是要前路漫漫,艰辛无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