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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发红瞳的人造人举起黑色的大剑,笔直地指向卫宫切嗣的头颅。她的神情比身后呼啸的暴风雪更加冰冷,更加充满杀意。那双如同宝石一般无机质的眼瞳自上冷酷地审视着卫宫切嗣,抛出了毫无温度的问句。
“你一次又一次的回到这里,是为了什么,背叛者?”
韦伯·维尔维特打了一个激灵。
虽然不知道rider战死之后的情况,但是……第四次圣杯战争没有任何一位胜利者,这个事情他还是清楚的。
而在少女的这句质问中,他恍恍惚惚也想起了……最后的最后,划破天空的,似乎就是saber的宝具·誓约胜利之剑(excalibur)的光辉。
这个男人……在最后关头,背叛了爱因兹贝伦家族吗?
“那个圣杯……无法实现任何愿望。”
男人的声音,低得像是压进了地底。他那双黑色的眼睛没有任何神采,比韦伯在第四次圣杯战争里见到的还要黯淡,到了这个时候,韦伯才留意到,这个男人……似乎比那个时候瘦了很多。
这样说起来……之前卫宫切嗣与芙蕾德莉卡战斗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这个男人是不是……衰弱了?
男人低低地咳嗽起来,他抬手捂住下半张脸,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两下,似乎吞下了翻涌而上的血。放下手的时候,他的面色更显青灰,带着盖也盖不住的虚弱之色,缓缓开了口。
“……伊莉雅。”
“什么?”
少女向前迈出一步,剑锋也更加逼近了卫宫切嗣。作为曾经目睹过那位剑之英灵如何挥舞excalibur的人,韦伯·维尔维特很是为卫宫切嗣捏了一把冷汗——别人或许不知道,他们两人对于saber的风王结界都是印象深刻,只要稍微进行一下魔力放出,强劲的风就能将卫宫切嗣的脑袋轰得粉碎。
然而卫宫切嗣却没有畏惧的神色。他抬起眼来,重复了一遍那个名字。
“伊莉雅……伊莉雅斯菲尔,我是为了我的女儿来的。”
少女的神色更加冰冷。
“为了伊莉雅?”
“我要带她走。”男人的声音嘶哑而又坚定,“就算你们阻拦,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我都要带走伊莉雅。”
“你应该知道,外界是如何觊觎爱因兹贝伦的人造人技术吧。”少女的神色越发冰冷,“你能从那些鬣狗一样的魔术师手中保护她吗?你也很清楚吧,伊莉雅的身体与人类不同,当伊莉雅需要对调整的时候,你能够帮助她吗?当你对着伊莉雅的时候,你能对她说出你是如何背叛了爱因兹贝伦,又是如何让爱丽斯菲尔的牺牲白费了吗?”
每一句问句,都像尖利的箭矢一样穿透了卫宫切嗣。有那么几分钟,连韦伯·维尔维特都怀疑,那个男人是不是要倒下了。
然而他到底是没有。
“爱丽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伊莉雅不一样……我不会让她变成爱丽。”男人低声道,“我会保护她。就算赔上我这条命,我也一定会保护她。不管是要从魔术师……还是你们手中。”
一声枪|响!
谁也不知道卫宫切嗣是什么时候将手|枪藏在那里的,谁也看不清他到底是怎样扣动的扳|机。
一枚子|弹径直朝着少女的额头而去。
如果韦伯对他老师的死进行过调查的话,他就会知道,那是一枚起源弹。
那是卫宫切嗣利用自己可以对事物产生不可逆的毁坏的起源所制作的魔术礼装,是他将自己的两条肋骨取下磨成粉末,制作而成的六十六枚子|弹之一,是专门的对魔术师的礼装。而那其中的第三十八枚,穿透了魔术礼装·月灵髓液的绝对防御,几乎夺走了韦伯的老师,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的性命。
正是因为那枚子|弹破坏了肯尼斯大半的魔术回路,才会让他在之后的圣杯战争中毫无反手之力,最后只能如同一个废人一般被卫宫切嗣杀死。
如果被那枚子|弹击中的话,眼前这位几乎是魔术回路的集成体的少女,恐怕会立时毙命当场吧。
连肯尼斯最为骄傲的魔术礼装·月灵髓液都无法防御的攻击——少女却躲了过去。
连韦伯也看不清她是如何动作的,只是眼前一花,等他看清之时,少女已经单手卡住卫宫切嗣的脖子,将他摁在了树上。卫宫切嗣的手臂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似乎是被少女卸掉了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