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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晓抬了抬身,叹了口气,“我也知道我哥当时做得实在是太混账了,让你有多伤心,具体的那些事都得他自己边跪仙人掌边好好和你赔罪解释才行,我不帮他说话,我就说两句我看到的最客观的事实。”
她心里动了动,低低“嗯”了一声。
这么多年过去,她不是不好奇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他直接人间蒸发,但是后来对他的恨和伤心已经掩盖过了想了解事实真相,如今听惠晓提起,才觉得有些说不出的怅然。
“当时他离开的确是有不可抗力的因素存在,那件事对我的打击也非常大,但他性子比我内向,那件事对他造成的创伤可能比对我来得更深,因为他是个凡事都放在心里一个人默默承受的人。我们当时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络,后来我知道的是,他离开你时几乎有一段时间是睡觉都不怎么睡的,甚至一度有些抑郁自闭,过了大半年才有所好转。”
“他不是不想和你联络,是不能和你联络。”
“我知道你可能会说这些都是借口,只是你要想,当时他也是个才十六七岁的男孩子,很多事他没有办法去做的。”
“童童姐,有些话他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对你说,离开你的这几年他只在做三件事,为了你拼命学习,为了见你拼命工作早日独立,还有拼命想你。”
惠晓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堵住了。
她不想质疑这些话是否有夸大的成分,哪怕她知道惠晓是个情商很高、很会用语言表达说服人的男孩子,更重要的是,他是惠骏岳的亲弟。
但这些其实都已经不重要了。
“阿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良久,她放下了调羹,对惠晓说,“其他的,都让他自己来说吧。”
她真的累了,她不想再跟自己过不去。
她不想再表现得像个幼稚的孩子似地反复无常,也不想再违背自己真正的内心。
她现在只想要亲自去到惠骏岳面前,让他把所有的话都对她说清楚,她不管他是个多么不会表达的人,但她这一次一定要听他亲口告诉她所有的一切,再由她决定是否还愿意给他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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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雅韵的病来势汹汹,但去的也快。
惠晓走后,她去洗了把澡,吃了药然后继续睡觉,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一早,她就完全退烧了。
惠骏岳有发来好几条消息,她一一看完,但都没有回复。
坐在床上想了一会,她给财务部关系还算不错、也比较八卦的同事发了微信过去。
“听说你们那个新老板在P市出差?”
“嗯,是啊,你老板也去了啊。”
“噢?是专门去谈我们部门的那个项目经费么?”
“对对对。”
得来全不费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