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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温柳年在御书房打了个喷嚏,鼻头通红。
“爱卿着凉了?”龙案后,大楚天子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拿着朱砂,漫不经心翻折子。
“回皇上,门缝里溜进了一缕冷风。”温柳年道,“已经没事了。”
“你对此事怎么看?”楚渊招过四喜,将一份奏折递给了温柳年。
“贺晓?”温柳年皱眉,“西头又怎么了?”
楚渊冷笑一声:“这帮蛮夷之徒,还当真是不肯消停,前些年打剩下的胡匪与古力汗旧部联合,频繁骚扰我大楚边境,如此已有数月。”
大楚虽兵强马壮,可对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蟑螂一般咬你一口就走,隐在茫茫风沙中鬼影子都寻不着个。若双方当真打起来,那边境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安稳平安,怕是又要被战火焚毁,吃亏的还是百姓。
“说说看,”楚渊道,“还打吗?”
“回皇上,这海上还没稳呢,又打西域,怕是不妥。”温柳年犹豫片刻,又小心道,“况且,我大楚兵士虽多,良将难求啊。”
这么多年,也就出了一个赫赫有名的战神沈千帆,再加上薛怀岳与其余几个年轻将领,分别镇守各处,是当真再匀不出来一人,再率军去西域大漠平匪了。那贺晓是镇西将军贺平威的后人,贺老将军战死疆场后,他便接过帅印,继续父亲未完成的事业,只可惜忠厚有余谋略不足,这些年无功无过,算不得旷世将才。
“温爱卿。”楚渊敲敲桌子。
温柳年苦着脸:“啊?”
“陆追何时回来?”楚渊站起来。
“皇上,恕微臣直言,陆二当家他当真不合适。”温柳年道,“虽说有谋有略,可身体不成啊,一直伤着病着,下雨都出不得门。”这要是派去茫茫大漠,简直要命。
“还在冥月墓?”楚渊又问。
温柳年点头。
“萧澜呢?”楚渊看着他。
温柳年几乎要哭出来,这挨个盘问的架势,只怕下一个就要打发自己去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