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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念风很累。
背负了那么多的承诺,从没有想过要放弃。
可是,却在韩慕云这次的吻中,心中某些东西空了。
也许,真的应该下定决心斩断一切。
她那天送秦尧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有这样的念头。
只是……舍不得那十年的温暖而已。
“出血了。”欧阳予喝完杯中的水,终于站起身,缓缓走到卓念风的面前,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脖子说道。
“没事。”卓念风抬手想盖住那疼痛的地方,却被欧阳予轻轻握住手。
“小风,你到底有多喜欢韩慕云?”欧阳予温柔的问道。
究竟多喜欢……才能忍耐这样的折磨?
才能拒绝外界的诱惑?
“不知道。”卓念风摇摇头,露出一丝苦笑,“不知道……有多喜欢……”
“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这段感情吗?”欧阳予又问道。
卓念风抿紧了唇,不再说话。
她有想过斩断一切,但那并不代表,放弃韩慕云。
只是……只是想让自己好过一点。
“……已经发生的事情,没有什么放弃可言。”卓念风有些想笑,却笑不出来。
“没有可能再爱上一个人,哪怕是代替他?比如……”欧阳予突然侧过头,唇温柔的落在她的脖子上的伤口,低低的呢喃,“比如只是这样覆盖,覆盖他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