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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浓浓的羞恼与无从宣泄的憋屈,他一怒之下便与丁谧割席决裂了。
相传事后夏侯玄得悉了,还劝说曹爽几句来的。
声称若是曹爽有悔意他可亲自去寻丁谧,力争解开误会、让二人和好如昔。
但曹爽很决绝。
曰:“我以诚相待、以心倾交,而彼不思情谊!不亲我者,且去,留之何为!”
而丁谧得悉此话语后,便收拾行囊归去桑梓谯郡隐居了。
夏侯和书信的其二,乃是关乎于秦朗。
因为六兄夏侯惠关系,夏侯和与夏侯献、秦朗、曹肇以及曹爽等人皆不算亲近,唯点头之交以全礼仪而已。
且又以年少,天子曹叡在非署政时也鲜有招他伴驾。
因而他虽忝为散骑侍郎不少时日了,但在宫禁中也不算消息灵通。
只不过,他有一次偶尔听到侍宦嚼舌,说有一次天子招秦朗等人伴驾出游时,还以讨伐鲜卑战后处置不善为由说了秦朗几句,让夏侯献等人日后若有机会外出讨贼,当效仿司马懿对陇东叛乱的处置、好好参详夏侯惠对安置泄归泥等鲜卑族众建议云云。
而在此事之后,秦朗、曹爽与夏侯献便变得愈发亲近了。
不乏私下互邀饮宴之时。
但不知为何,曹肇却是常与何晏等人交游,鲜与他们同乐。
书信内容之三则是私事。
长兄夏侯衡声称从并州贩马至京畿之事已然大致妥当,故而知会夏侯惠一声。
一番细细看罢的夏侯惠,随手将书信扔进火盆中。
他大致知道曹肇示好的缘由了。
无非是秦朗曹爽等人觉得天子对他们宠信有衰,而对自己似是愈发器重,故而心生危机感相互抱团取暖,谋求从他身上夺回圣眷而已。
说白了,就是他们朋党了。
而亲弟曹纂已然被外放督兵的曹肇,则是觉得天子对自家恩宠不衰,故而无意参与这种宗室元勋子弟的内斗,更不想被牵连。
所以,夏侯惠也陷入了好久的沉吟。
不是担忧秦朗等人的明枪暗箭,而是在斟酌着曹肇的真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