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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早就打好腹稿的李长史,不等他作声便忙不迭的加了句,“哦!忘了禀给将军了,昨日讨虏将军还私下知会我,声称他洛阳临发时,陛下还叮嘱他虽为稚权部将,但至淮南后当以骑督之职为主,诸事唯将军之令是从。”
呃~
若是如此,那倒也不是不可以。
满宠略略挑眉,耷拉下眼帘拈须而思。
但就是过了许久都不置可否,就连手中的那囊蒲萄酿都没有往嘴上凑了。
也让原本静静候着的李长史渐渐沉不住气了。
因为他知道,若再容满宠兀自沉吟下去,那就是斟酌变成打盹了
故而他想了想,便在脸上堆起惆怅,以一记长声叹息将满宠的思绪打断后,开始了滔滔不绝。
“唉!”
“遥想武帝创业之初,我谯沛乡里才俊济济一堂,可谓不乏贤也。”
“而今不过短短数十载,莫说诸夏侯曹已然青黄不接,就连旧勋门客之子侄,都难寻一人可堪大用。”
“今陛下常以为忧,私谓我当勤勤哺后辈,然而我一庸人如何担之?唯终日惶惶自愧有负国恩矣!”
人老就会变得唠叨,也更耐不住别人的唠叨。
在李长史的絮絮叨叨之中,也让还在沉吟的满宠顿时觉得不厌其烦,径直挥手如同驱赶一只嗡嗡乱叫的苍蝇,“行了行了,当真聒噪!出去吧,莫扰我酒兴。”
“唯。谢将军成全。”
李长史闻言收声,从滔滔不绝到戛然而止都不带喘息的,直接躬身谢过便大步离去。
也让满宠还恨恨的鄙夷了一眼。
不过,待署屋内就他一人后,他还拎着酒囊起身来到舆图处端详。
时而抿一口,时而凝眉侧目。
待片刻后便眉目舒展,且低声咒骂了句,“纵使贼将孙韶谨慎任职、守备森严那又如何?老夫若想袭破他防区戍守点,还不是易如反掌!昔日夏侯妙才对我犹敬焉,稚权竖子何以置喙老夫!今暂且罢了,待他日老夫定让你个竖子知晓,陛下因何勉我‘廉颇强食,马援据鞍’之言!”
而走出了署屋的李长史,对此自是不知的。
一番死磨硬泡终于得偿所愿的他,刚走到自己的署屋便寻来一小吏,将事情始末交代几句让其传言给夏侯惠。
随后,便跪坐在案几前,研墨执笔作书信。
是作给他女婿的。
作为魏室两代君王放在淮南的心腹,他的数个儿子虽然不过是中人之资,但也被授官食俸足以立身了。
所以,他想给自己女婿谋个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