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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狐疑的盯着夏侯惠片刻后,才继续轻声劝道,“稚权,以四千奔袭两万,虽是敌我悬殊,然而以我军之精锐,大破而归乃是轻而易举的。”
“嗯,元明所言极是。区区漠北胡虏,焉能当我魏国中军之锐。”
“白马义从虽然沦落山野久矣,然仍前些年一直随着田太守出塞击胡,充任向导绰绰有余,稚权不必担心彼等会有令大军迷途之事。”
“此乃必然。”
“贼酋轲比能虽引兵南下了,但尚未进入右北平,与我军营寨颇远,我军分骑而出,也无需担心被彼惊觉。且我与田太守之意,乃是欲稚权引骑先沿河东去,至桑干县后再北上袭马城。行军路线要么在我魏国郡县之中,要么在山脉中穿行,稚权临马城而袭之前,定是不会被漠北胡虏发觉的。”
“我安能不信元明与田太守调度哉!”
秦朗:.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什么不妥都没有发现,那你倒是出声领命啊!
我都推心置腹好言劝说了!
你还在磨蹭什么!
对于夏侯惠的迟迟没有表态,饶是脾气素来很好的秦朗,都忍不住心中愤愤然。
但很快,他便压下了恼意,生出了别样的心思:该不会,他是因为我先前夺中坚营兵权而怀恨在心,故而不愿为此战效力吧?
倒也不能怪他生出了小人之心。
毕竟,他不惜得罪曹爽且不吝以大功授之了,而夏侯惠的反应太反常了。
持续了片刻的沉默。
沾须沉吟的秦朗悄然舒出一口浊气,对夏侯惠沉声发问道,“稚权可是.不愿意督骑奔袭马城?”
“元明何出此言邪?”
不料,夏侯惠的作答再次令他哑口无言,“方才我便说了,如元明有所差使尽可直言。今元明与田太守欲我督骑奔袭马城,此乃国事也,我岂有不愿往之理?”
呃,好吧。
秦朗张了张口想分辨几句,但想了想又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