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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訾直接端着碗,不顾形象的吃了起来,“我能吃辣,我从小就是吃陈叔家馄饨长大的。”
安可夏已经不敢吃辣椒了,她望着南宫訾,眼中满是不忍,“你别吃了,太辣了。”
“我没事,我冬天还得再来一勺。”南宫訾看起来真的像没事人一样。
陈叔在一旁继续手工包着馄饨,陪两人聊天,“小訾是苦着长大的。小时候天冷,我们这儿哪有暖气和空调啊,冻得浑身哆嗦,他晚上就会来我这里吃碗馄饨,一开始舀一勺辣椒,靠辣驱寒。
有时候生病了,不敢告诉他妈,怕花钱,他也来我这里,吃馄饨加三勺辣椒,吃的浑身汗流,辣的流眼泪流鼻涕,才回家。
后来小訾去打架,跟人家抢地盘,每次回来,不管受没受伤,先来我这里吃一顿馄饨配上这爆辣的辣椒,才舒坦。”
慢慢的,南宫訾去了南宫家,他妈妈不在了,他只是偶尔有心事了,开心了,难受了,都会一个人来吃一顿馄饨。
他有了可与之交命的四个朋友,他从未有过的开心来吃馄饨。
安可夏问了句,“那我会不会是第一个南宫訾带过来吃馄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