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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祁眉头一挑，问到了茅元。
陈抟老祖闻言却是摇头，“老道我却不认识那茅元。”
“不过我认识另一人，鸠道人。”
姜祁身躯再震，似乎明白了什么。
“那鸠道人是……”
“他是我徒弟，也是我最小的弟子！”
陈抟老祖痛快承认道。
“至于那茅元，该是我那弟子在老道羽化之后认识的友人。”
说起旧事，陈抟老祖多少有些唏嘘感慨。
“你口中的鸠道人，幼时无名，后入老道门下有了道号玄诚。”
“这小子算的是老道门下灵慧出众者，老道我原以为他能承继我衣钵，谁曾想终究看不透生死玄关，竟由道入魔，成了祸害。”
陈抟老祖眼中闪过丝丝缕缕的痛心，但很快消泯去。
到他如今年岁，早已见惯了世间百态，人性种种。
虽说有些可惜，但那是鸠道人自己的选择，说来也怨不得谁。
“他这辈子，大概最恨得就是老道我直至羽化，都没有将洞天福地名录传给他，以至于他只能在凡尘俗世之中苦苦挣扎而不得长生。”
“他总以为自己之所以堪不破生死玄关，便是缺了这样一处洞天福地。”
“只是，他却不知若那些洞天福地真的这般好，老道我又岂会在寻找半生之后，选择入世躲在这小小云台观中？”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