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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和羊不理解什么是神圣,一边抗争被屠杀的命运,一边发发出凄凉的哀鸣。围观的突厥人则发出哄堂大笑,七手八脚地给萨满们帮忙。很快,羊和牛都被固定了到预先竖好的木桩上。几个少年捧来尖刀,双手举到祭祀们的面前。领队的祭祀大声吟唱了几句,随即抓起把尖刀,快速在自己额头上画了一下。
其余几个祭祀见样学样,举刀自残。血,立刻淌满了他们的脸。好像为了让长城上的守军看到自己的勇敢般,祭祀们转过身来,对着长城呐喊示威。然后用自己的血将刀身涂红,缓步走到九头白色的小牛身侧。
“哞————”受惊的小牛发出绝望的哀嚎。“呜呜----呜呜呜————呜呜”早就等着这一刻的突厥人立刻吹响了号角。“嗷嗷————嗷嗷————嗷嗷!”祭台旁的将士们又开始大声吟唱,一边唱,一边用兵器割破自己的皮肤。
人血、牛血、羊血,殷红的血光晃得人头晕目眩。下一刻,杀戮成了主旋律,牛、羊全部倒在了祭祀们的刀下。早有手脚利落的战士用铜盆接下了牛血和羊血,一盆盆地摆在了祭坛中央。带队的祭祀们将铜盆举起来,口中念念有词,一边低吟,一边用血染红了整座平台。
风,立刻将血腥气传到了长城上。纵使见惯了生死,谢映登等人依然被熏得隐隐作呕。中原军队在大战前偶尔也会向神明献牲,却从没弄得如此血腥过。偏偏对方以血腥残暴为荣耀,刚刚将祭台泼成红色,紧跟着又在血泊中引吭高歌。
“刘兄,他们唱得是什么?”谢映登憋得难受,喘息着向刘季真询问。
这回,马贼头刘季真没强调他自己的高贵血统,侧着耳朵听了听,然后小声解释道:“这是一首突厥人的战歌,好像已经存在了上百年。第一段强调的是自己的出身,兜舆山下,天狼与人类的孩子。吃狼奶长大,传承着祖先的勇敢…….”
“我们是苍狼的子孙,长生天赐予我们强壮的筋骨。”停顿了一下,刘季真继续翻译,“弯刀是我们的牙齿,
战马是我们的翅膀,
阳光下所有土地都是我们的牧场,
苍狼的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