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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些交易还维持在小打小闹范围。大宗的货物走的还是传统的蓟县、密云、燕乐通道。但罗艺所征收的税和厘金超过涿郡这边三倍,冒险走了一趟怀戎的商贩都发誓说明年绝不再走幽州。
崔潜却不敢把明年涿郡的税赋赌在商贩们的承诺上。今年大总管府开发涿郡,无论投入多么巨大,都有卖官鬻爵的收入来支持。但民间的盈余财富早晚有被吸纳完的一天。而流民从安顿下来到能给地方上缴田赋,至少需要一整年的时间。为了不导致寅吃卯粮的窘迫情况发生,他借着以工代赈的名义,将一部分无须参加修建堡寨工作的流民组织起来到山上伐木、开矿。所得的木材、矿石统统运到城里,以极低的价格出售给来往商贩和当地百姓。一些胆大的商贩看到机会,趁着落雪之前将木材和矿石运到了博陵、恒山等地,又赚了一笔意外之财。
商贩们的运输能力毕竟有限。绝大部分砍伐下来的巨木和开采出来的矿石都囤积在了怀戎城内。鉴于这种情况,博陵大将军府从各地征调了一大批工匠前往涿郡,就地建立作坊,为军队冶炼铁块、打造兵器、铠甲。
一切都按部就班发展,预计中的挑战也接踵而来。入冬之后,崔潜送往博陵的公文中,开始出现马贼的字样。这些家伙先是在斥候的羽箭射程范围外打圈子,然后慢慢开始追杀落单的斥候。最近,他们已经试探着攻击几个距离怀戎县城相对较远的堡寨。虽然由于博陵军的及时赶到,马贼们并没有得手。但针对涿郡的攻击已经有越演越烈的味道。
“那些人不是马贼!”王须拔放下涿郡用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战利品,低声向众人提醒。
他出身绿林,在未被李旭招安之前,常年在河东、河北、幽州三地劫掠,跟各郡官兵都有交手经验。因此,判断颇具权威性。听到他发言,众人立刻停止了议论,把目光投射了过来。察觉到同僚们眼神中的狐疑,王须拔笑了笑,指着地上的铠甲解释道:“当年我和老郭在道上混时,麾下弟兄谁敢用这种货色,我先把他吊起来暴打一顿!”
公文到达后,大伙的心思都在围绕着崔潜在信中介绍的情况而旋转。唯独王须拔一个人把心思放在了涿郡弟兄从敌人尸体上扒下来的铠甲兵器方面。因此,其得出结论的渠道也独辟蹊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