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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兰氏偏不,她道:“儿媳说的也没错,若是对弈这么算棋了,那还有什么意思?苟苟营营,全是算计。”
苟苟营营,便是形容人不顾廉耻,到处钻营。
“叔母。”程谦的脸色都变了,“棋局如战场,大战一开,便是生死相杀,运筹帷幄,布局谋略,便是守卫家国之大事。”
“三郎有此谋略,若是加以学习,他日未必不能成为我大盛朝的一位出色将领。”
所以程谦一直在为谢琅布局之能惊叹,觉得他有这个本事,虽然说纸上谈兵终究是浅薄,但加以历练,再过几年十几年,他未必不能成为出色的将领。
谢琅突然笑了一声:“二夫人说得不错,我之行棋,于风雅之上确实称得上是苟苟营营,早已失了风雅的本味。”
“可对程世子而言,又觉得我有此谋略布局之能,在军事之上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或许将来能用这些本事守家卫国,护我大盛朝百姓安康,这是天下百姓之幸。”
这话说得,程谦忍不住点头,他确实是这么认为的,他今日便在想,过些日子私下约见谢琅,问问他对将来有什么打算。
不料,这会儿谢琅话音又是一转:“看来程世子心胸宽广,心怀天下,看的是天下大局,可二夫人却是不同,二夫人这眼中所能看到的,便是这诗词歌赋,道尽风雅之事。”
这话说得有两分隐晦,但有八分已是直言,说兰氏只有诗词歌赋、风花雪月,不知世间大局,不知百姓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