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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早点儿动身,傅作义那边已经开始调兵遣将了,你去得太晚,就成了摘果子的了,即便周黑碳不介意你摘,但能自己动手,说话时总是大气些。”马汉三笑了笑,低声鼓励,扭过头的瞬间,眼里却露出了一缕别人难以察觉的悲凉。
此番重庆之行,未必会如想象的那般轻松,作为终日在生死边缘行走的特工,他对危险有着强烈的直觉,自己前后收了六个徒弟,其他五个全死在了日本人手里,最后这个,无论如何都要安排得离风险远些,能有多远就多远。
彭学文即便再聪明,也猜不到师父对军统内部的权力斗争是如此的绝望,见被发配到黑石寨去做察北特别行政公署专员的事情已经成为定局,便不再继续给马汉三添乱,痛快地点头答应了一声,然后跟师父一道,收拾起出发的行装來。
当天下午,他与男秘书刘玉珠一道,将师父送上了飞机,然后又花了一个星期时间做准备,当确定马汉三回到军统重庆总部那边沒遇到任何麻烦之后,便带着精挑细选出來的一百多号弟兄,匆匆忙忙踏上了东去的行程。
时令正值盛夏,草原上温度适中,景色优美,百十条人枪的队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要不是故意往蒙疆驻屯军的据点跟前凑,沿途的小股鬼子和汉奸,也不敢主动上前拦阻他们,如此悠哉悠哉地走了大半个月,终于有一天,在地平线上又看到了记忆中那个纯黑色的石头城墙。
还沒等弟兄们的惊叹声落下,远处就腾起了一股黄绿色的烟尘,几百名骑着马的汉子,大呼小叫地迎了过來,当先一个,正是独立营营长周黑碳,身穿一套笔挺的将校呢军装,大夏天的也不嫌热,领口处系得死死,远远地就冲着这边打起了招呼,“前面可是彭老哥,周黑子日盼夜盼,终于又把你给盼回來了。”
“前面可是彭专员,我们营长带着弟兄们來接应您了。”其他独立营的骑兵们也扯开嗓子,大声自报家门。
“不是我还能有谁,。”彭学文立刻催动坐骑,大笑着跑上前,按照草原礼节,向周黑碳张开双臂。
上次见面,二人之间也是同样的几句话,但是那时因为彭学文担负着特别使命,所以说话时的气氛还有许多尴尬,而现在,这种尴尬已经荡然无存了,双方终于站在了同一个阵营中,以后很长一段时间还要奔着同一个目标努力,所以都大笑着放慢马速,先欠着身体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然后一起跳下坐骑,在地面上紧紧相拥,“好兄弟,沒想到这么快就又见到了你。”
“我也是,沒想到这么快就又能和你一起算计小鬼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