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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太暗,张松龄沒见对方脸上的痛楚,兀自继续问个不停,“那你怎么又姓了赵?你到底是蒙古人还是汉人?”
“我自己也不知道!”赵天龙叹了口气,轻轻摇头,“我是师父从雪地里捡回來的。他教我读书识字,教我打枪骑马,他姓赵,我就跟着姓赵了。至于我到底是蒙古人的孩子还是汉人的孩子,我自己也不清楚。”
“那你师父呢?他是蒙古人还是汉人?”
“不清楚!”赵天龙继续苦笑着摇头,“小时候我不知道问。等我想起來问了,师父已经被右旗老王爷一把火烧死在林子里头了!”
这绝对不是一个轻松的故事,张松龄眼前迅速涌起斯琴郡主那满是泪水的脸。“对不起,我不该问!”抬手拍了拍赵天龙的肩膀,他低声道歉。
“小屁孩子,事儿还挺多!”赵天龙一巴掌将他的手拍开,笑着骂道,“问都问过了,说对不起管蛋用?!我又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家伙!因为几句话就跟你掰了!”(注)
“那是!”张松龄挠了下自家后脑勺,讪讪地再度改变话头,“赵大哥你当年第一次听‘啸’时,也听到了狼嚎么?”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好运气啊!能得到狼神的顾!”赵天龙拍了他一巴掌,以示羡慕与嫉妒,“我梦见一朵云,托着我飘啊,飘啊,不知道要飘到哪地方?想停下來,却无论如何都办不到。”
“怪不得你绰号叫入云龙!”张松龄恍然大悟,笑着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