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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付人,你得用人的办法。对付野兽,你就必须用野兽的办法。如果你硬把野兽当人,被它们反过头来咬一口,就只能说明你自己傻!”到张松龄脸上露出不忍之色,三十一师独立团团长刘豁子如此解释。
身为少校团长,他原本没必要在乎一个新兵蛋子的法。但这回特务团立下的功劳实在太大,据说连中央那边都被惊动了。而二十六路军,又素来有从特务团中提拔干部的传统。今天的新兵,说不定回去后就是排长,连长。再打上几仗,凭借他这份机灵劲儿和肚子里的文化水,被老营长孙连仲一眼上,爬到中校、上校也是轻而易举。
他的判断非常靠谱,队伍距离军部还有十几里远,二十七师师长冯安邦,已经受孙连仲长官的委托,带领着二十六路军的一堆高级、中级将领,以及从南京远道而来的记者、慰问团成员,迎了上来。点名要求接见凯旋归来的特务团弟兄。
只可惜张松龄实在运气差了些,还没等听完冯长官的慰问,双腿就软了下去。随同冯安邦一道前来迎接特务团的医务营李营长见状,上连忙冲上前检查。这才发现他身上的几处弹片伤一块儿化了脓。伤口处的血肉像鲤鱼嘴一样向外翻着,隐约还能见白色的小蛆虫在里面滚动。
“哇!”两名从南京飞过来的美女记者,一起弯下腰,大吐特吐!几名中央派来前线鼓舞士气的官员,也是紧紧抿着嘴唇,肠子肚子不定地往嗓子眼处翻滚。
“救人,赶紧救人。送到军官病房去,不惜一切代价也得把他给我救回来!”冯安邦立刻急了眼,顾不上再让凯旋而归的勇士在中央来的人面前给二十六路军涨脸,扯开了嗓子命令。
几个军部参谋脱掉外套,亲手抬起张松龄这个比他们矮了不知道多少级的新兵蛋子。这厢才开始迈步,那边又倒下了石良材。医务营的李营长连忙冲过去查,刚解开绷带,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腐臭味儿。
“谁给他包扎的伤口!”虽然从没上过战场,李营长发起怒来,一样如同凶神恶煞。“你们还不如直接枪毙了他,省得让他受这份零碎罪!”
“我,我,我给他洗过,洗过伤口,用白酒,白酒洗的!”早已经把脸都吓白了的独立团医务兵小赵低着头,带着哭腔坦白。“我,我以前只学过几天中医,没,没处理过外伤。是,是他们非要我当医护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