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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大雪持续了足有半个多月,春节过去,北京还是白茫茫一片。年后那几天都在访亲, 忙得很, 终于到了初五初六, 总算偷得几日闲。
江景行和陆宴沉去了瀛台看雪,顺便拜访两个长辈,回来时,他接到老爷子的电话。
闲扯了几句,他嘴里笑着说着快到了,挂了电话, 看那前头一长串车排得跟长龙似的, 忍不住扶额。
陆宴沉见状, 从侧边超车, 猛打方向盘,直接转道从四环抄小路过去。
“你可得谢谢我。”
“谢你什么?这车技!”冼文昊在后面骂他, 手死死拉着吊环。
江景行摸着食指上的戒指, 只是笑。
到了清大舍区, 他直接上了楼。屋子和以前一样, 还是两室一厅,摆设也很简单,叶青淮在书房里看书,桌前亮着一盏台灯。
上了年纪后,姥爷的眼睛更花了, 像这样的阴天也得开着台灯, 否则根本看不清字。
苏校长也在, 边喝茶边跟爷爷闲侃, 说着要给他在后山单独辟一间屋舍,他这样的身份,跟其他人住一块儿不像话。
叶青淮头都没抬,只是摘下自己的老花镜擦了擦,问他,都是做学术的,他和其他人有什么区别。
苏校长有些下不来台,讪极了,只能赔着笑。
江景行失笑,爷爷年轻时就很有脾气,上了年纪反而更甚,最看不得苏校长这样的人,怼起人来一点也不含糊。不过,苏校长这样的人虽算不得伟光正,但也是难得的实在人,这两年给学生谋了不少福利,只是社交场上混久了,难免染上几分迎来送往的习气。
他小时候是养在爷爷膝下的,曾经也瞧不得这样的风气,后来步入社会,游走于名利场,心态又渐渐改观,强极则辱并不是没有道理。
他抬手叩一下门板,朝里面微笑探身:“我来得好像不是时候。”
姥爷看到他很高兴,拉着他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江景行边听边递了个歉意的眼神给苏茂,抽空跟他搭两句:“姨丈。怎么有空来这边?”
这就是一句闲侃,算是扯开话题的随意一句,苏茂却有些受宠若惊:“过年了,没什么事儿,你小姨又跟你妈出国了,这不,过来看看你爷爷,谁知道他这么嫌我。”
“你得了,在小辈面前编排。”叶青淮瞪他一眼。
苏茂干笑,不敢跟他顶嘴,转而又跟江景行闲聊,三分殷勤,更多的还是真心,他真喜欢这个后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