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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王少香见到日夜挂念的儿子回来了,颤抖着从被窝里伸出手,张少飞连忙上前跪下,牵着王少香的手,流着泪说:“娘亲,恕孩儿不孝,不能服侍在您身边。”
“回……来就……好,我……终于有儿子送终了……”王少香断断续续地说完,一阵口痰涌上来……
张少飞连忙起来扶起王少香半躺着,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脊,好一会儿,王少香才感到舒服了一些。
王少香见张少飞一身的疲惫,比在上次见面时,显得又瘦又黑了,心痛地安慰起他来,“飞儿,别难过,娘亲没事,你孤身在外,千万要保重身体呀……好了,你们都出去休息吧。”
……
王少香临终之际,张少飞、芦惠芳守候床前,她浑浊的双眼望着守候身边这个不是儿媳妇,胜似儿媳妇的玉人,不停地嚅着嘴,眼角流下了热泪,于七月十四日晨时安详而去。
张少飞按照王少香临终前的遗言,把王少香埋葬在太山顶上张锦到的墓旁。
王少香出殡那天,张少飞披麻戴孝跪在棂前,芦惠芳也像个大孝子女一样和张少飞跪在一起,啕号哭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