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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禀主公,我军已全歼高干所部,太原、马首皆已尽在掌握之中,现有捷报一封在此,请主公过目。”一战击溃了南匈奴右贤王利庭盾所部主力之后,公孙明并未急着再动刀兵,而是就在广武城外安下了大营,不是他不想挥军南下,而是千里转战之下,军力已疲,为保万全故,不得不暂且放缓了脚步,本
打算先与庞统那头联络一二,也好协调行动,却不曾想派去联络的使者未归,倒是庞统那头先着人送来了个天大的惊喜。
“哈哈……好,儁乂不愧当今韩信也,干得漂亮,河明(韩松的字),即刻拟文,着军师所部转进上党,务以攻取壶关为要。”
看完了捷报之后,饶是公孙明生性沉稳,也自不免激动得哈哈大笑了起来,当然了,乐归乐,他却是不会忘了正事,紧着便下了道将令。
“报,禀主公,南匈奴使者在营外求见。”
公孙明话音刚落,这都还没等主薄韩松躬身应诺呢,就见一名轮值校尉已是匆匆抢进了营中,冲着公孙明便是一礼,紧着禀报了一句道。
“哦?来得好快么,传!”
对于南匈奴使节的前来,公孙明一点都不感到奇怪,实际上也真没啥好奇怪的,这都将南匈奴军揍塌了小半边天了,呼厨泉若是还没个反应,那才真是怪事了的。
“大单于座下右日逐王挛鞮拔兰见过公孙将军。”轮值校尉应诺而去后不多久,便见一名满脸络腮胡的大汉在中军官凌锋的陪同下,昂首阔步地行进了中军大帐,于行礼间虽尚算中规中矩,可神情里却是隐隐透着股桀骜之气息,很显然,在其心目中,急
速崛起的公孙明不过只是暴发户般的人物而已,虽算了得,却也不值得太过重视。
“免了,何事,说。”公孙明最擅长的便是观言察色,饶是挛鞮拔兰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可其之心理活动却又哪能瞒得过公孙明的法眼,只不过公孙明却也懒得跟其计较那么许多,当然了,也不会给挛鞮拔兰甚好脸色,问话的
语调里满满皆是不耐之意味。
“我匈奴汗庭与将军素无旧怨,更有通商之谊,今,将军悍然兴兵来犯我疆域,究竟是何道理?”中平初年以前,南匈奴不过只是汉庭的附属罢了,势弱无比,其十数任大单于中赫然有近半是被汉庭随意处死的,说起来不过就只是汉庭手中的玩偶而已,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可自黄巾造乱之后,南匈奴却是趁势而起了,不单逐步蚕食了汉家众多城池,更没少在草原上四下征战,发展极快,十数年下来,已然奠定了草原霸主之地位,所能动员的兵力已近三十万之数,在这等情形下,挛鞮拔兰自问有着俯
瞰公孙明之资本,待得见公孙明居然待己如此傲慢,连个座都不曾让,挛鞮拔兰可就不免来了气,一开口便是上对下的问责之语调。
“放肆,尔等不过区区草原流寇而已,侵我汉家边境不说,还敢来某之帐中搅闹,当真好胆,哼,回去告知你家单于,若不早早退出马邑、朔方、五原等地,那就洗净了脖子,等某去砍好了,滚罢!”南匈奴若是势弱,公孙明尤可让其逍遥,甚或还可给予一定的援助,就宛若扶持峭王、汗鲁王两部乌恒军一般,可眼下么,南匈奴不单势大还野心勃勃地要插手天下之争,这可就触及到了公孙明的底限,此番出兵前,公孙明便已谋算好了分化瓦解南匈奴之策,个中前提条件便是须得先行重创呼厨泉的实力,而后方可徐徐图之,正因为此,公孙明根本就没打算跟南匈奴和谈,这会儿自然也不可能给挛鞮拔
兰好脸色看,目的就一个,那便是激南匈奴尽起大军来攻。
“你、你……”自南匈奴再度崛起后,河东、关中乃至冀州等地的割据者少有不向南匈奴汗庭示好的,往昔挛鞮拔兰也自没少出使各地,所到之处,巴结者可谓众矣,这就养成了挛鞮拔兰自大之桀骜,此番前来兴师问罪
,本以为公孙明不说低声下气,那也该是竭力解释误会才是,可却万万没想到公孙明的态度竟然会是如此之蛮横,自不免便令挛鞮拔兰狠有些个转不过弯来,气结之下,竟是不知该说啥才好了。
“送客!”
公孙明有心要使激将之计,自然不会给挛鞮拔兰留甚情面,不等其支吾出个所以然来,就见公孙明已是满脸冷厉之色地断喝了一嗓子。
“请罢!”
听得公孙明这般说法,侍立在一旁的凌锋自不敢有丝毫的迁延,几个大步便抢到了挛鞮拔兰的身前,一摆手,这就要赶人了。
“哼!”公孙明这等态度一出,挛鞮拔兰登时便被气得个眼冒金星,本想着放几句狠话,可待得见凌锋的手已然按在了剑柄上,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之原则,挛鞮拔兰也就只敢重重地冷哼了一声,一甩手,怒气勃
发地便行出了中军大帐。
“主公,此獠既去,却恐南匈奴大军转瞬即至,此诚不可不防啊。”
见得挛鞮拔兰盛气而去,侍立在一旁的韩松可就有些沉不住气了,紧着从旁闪出,面色凝重地进谏了一句道。
“呵,无妨,某正是要呼厨泉挥军来攻,罢了,不说这个了,传令下去,全军即刻造饭,午后兵进崞县,先拿下了利庭盾再做计较。”欲南下争霸,便须得先稳固后方,此乃既定之战略,错非如此,公孙明也不会在东征之后即刻转攻并州,为的便是保证自己在南下平定冀州以及与曹操争夺中原之际,不致于还须得担心自家后背有隐患,
个中道理说来话长,公孙明自是没打算去多言解释,自信地一笑之后,随口便下了道将令。
“主公英明。”韩松才刚加入幽州军体系没多久,尽管目下已处中枢之地,可对很多机密大事,还是不甚了解,心中疑惑难免,只是见公孙明明显不打算多言,他也自不敢胡乱发问,只能是恭谨地称颂了一声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