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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那位徐教授也注意到了这篇论文中的核心。
他有能力完成这样的工作,从理论上来说,拿走数学部分是有资格的。
换种说法,如果他要求的话,完全有能力拿走论文的署名。
或许通讯作者的要求可能会有些无理,但作为对研发和论文做了实质性和最大贡献的学者,占据一作的名字是毫无问题的。
但是......从名义上来说,这不是他的项目吗?
好吧,是他学生的研究项目,但不也是他带的学生吗?
按照学术界的传统潜规则来说,学生的论文无论是通讯作者还是一作,基本都是导师的。
当然,论文的署名和今天他沉默的东西无关,纯粹是觉得‘本应’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外人插手拿走了很不爽而已。
办公室中,徐晓接着道:“关于论文,除了数学部分的版权外,其余部分他并没有要求。”
“如果您愿意,可以在指导我完成论文和研究后,拿走论文的通讯作者和一作。”
闻言,埃尔维斯教授愣了一下。
徐晓的话倒是提醒了他。
其实对于学术界而言,学生的研究项目,或者说毕业论文,是和学校挂钩的。
因为按照学术界的传统方式,一般学生的毕业论文都会签署版权协议吗,版权是归学校所有。
大部分的情况下,你想毕业,就必须得签授权声明,把署名权之外的权利让渡给学校。
所以学生的毕业论文的版权,一般都在学校的手里,而不是归属学生自己或者导师。
这种情况下,无论学校拿你的论文干什么,只要不有损你的声誉,没忘了给你署名,你都阻止不了。
在这方面,不仅学校受限,甚至你的导师跳槽之后使用在原单位的研究数据都会受限制,别说学生了。
而有资格和学校谈版权分配的学生,有的确有,不过很罕见,甚至可以说屈指可数。
但很显然,面对剑桥大学,他一个生命科学研究院的教授,哪怕是研究院的副主任,也没有资格去和学校谈版权分配的工作。
不过他没有,那个人有。
如果是他要求,想来剑桥大学大概率是不会在他妹妹的毕业论文上为难这件事的。
也就是说,他一开始觉得不爽和生气的地方,其实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毕竟版权归版权,署名归署名,如果他愿意,通讯作者和一作,他仍然能够拿到手。
思忖了一会后,埃尔维斯教授抬起头,开口问道:“你有把握做完这份工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