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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没等朱佑回应,王霸已经惊呼出声。
“子陵之言有理!” 刘秀忽然接过话头,笑着补充。
“这,这,怎么……” 王霸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愕然看向刘秀,见后者面色如常,这才知道其中必有玄机。挠了挠头,讪讪地求教,“子陵,将你的高见说来听听。”
“刘玄一直在派谢躬联系马大哥,马大哥按照文叔的叮嘱,也一直跟谢躬虚与委蛇!” 严光笑了笑,言简意赅地说道,“而岑鹏,最近则跟朱鲔打的火热,表面上已经有被刘玄收归帐下的希望。如此一来,刘玄即便放文叔离开宛城,文叔也是无本之木,无水之鱼,威胁不到刘玄和皇位和江山!”
“那就更不能去宛城了,否则,刘玄杀文叔时,一点顾忌都不会有!” 朱佑根本不同意严光的判断,瞪圆的眼睛大声反驳。
“所以,你不是刘玄!” 严光看了他一眼,笑着摆手,“刘玄这厮,眼下虽然已经不必再利用文叔去做人质,威慑马大哥和岑鹏将军。可文叔对他的威胁,跟王匡和申屠健两个比起来,也忽然变得无关痛痒。据咱们的眼线汇报,王匡打下洛阳之后,一粒米,一文钱都没给刘玄这边运。而申屠健那边,也开始于张卯等人暗中结为同党,对刘玄阳奉阴违!”
“报应!”王霸最喜欢听到刘玄吃瘪,高兴得猛拍自己大腿,“那厮,残害大哥之时,可曾料到今天?!”
“以大哥的功劳,刘玄还会将他骗到面前杀掉。申屠健和王匡,功劳和名声都照着大哥相差太远,手头又各自掌控着大量兵马,岂能不想办法给自己留点儿自保的本钱?” 朱佑同意严光的分析,也依旧不同意他得出的结论,“可他二人是他二人,文叔是文叔。对刘玄来说,完全不是一类对手!”
“事分轻重缓急。”严光将圣旨扔在几上,笑着在屋子里踱步,“表面上,文叔对他的威胁最小,所以,眼下他必须先拿出全部精力,去对付威胁最大的王匡。然后才轮到申屠健,陈牧,张卯之流,最后才是文叔。以刘玄的为人,对付王匡,肯定不会选择直接翻脸,出兵讨伐。而是会先将王匡叫到身边来,然后再像对付大哥那样故技重施!”
“王匡既然连粮草和辎重都吞了,怎么可能再回宛城?” 朱佑想了想,继续用力摇头。
“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 严光忽然翘起了兰花指,学着女人的样子回应。
“噗!” 刘秀、朱佑和王霸三个,都被他逗得莞尔。笑过之后,却不得不承认,他的话很有道理。刘玄的性子阴柔,做事从来不会选择硬碰硬。在明知道王匡不肯回宛城的情况下,他绝不会再下旨相召。而是选择另外一种办法,主动前去相就!
“天下五都,长安第一繁华,其次便是洛阳。申屠健攻入长安之时,据说有人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所以长安已经残破,不堪再做都城。而洛阳,因为文叔事先将严尤的五万大军击溃,王匡过去捡了现成便宜,几乎是兵不血刃将其拿下。所以,无论是想要就近算计王匡,还是为了享受世间繁华,将都城迁移去洛阳,都是刘玄的最佳选择!”
“嗯!” 朱佑这回不再反驳了,而是瞪圆了眼睛轻轻点头。
“而迁都之时,对文叔就有三种安排。其一,把文叔留在南阳。其二,带文叔一起迁都。其三,将文叔外放!”严光笑了笑,声音陡然提到了最高。
宛若有一点火星落入了油锅,朱佑的眼睛里,立刻燃了熊熊烈焰,“子陵莫卖关子,详细说来听听。”
“是呀子陵,快快说来。”王霸急的直搓手,也在旁边连番催促。
”嗯!“严光点了点头,又不慌不忙地喝了口茶汤润喉,然后才笑着补充,“连日来,捷报频传,朝野皆喜。但从刘玄角度来看,这只是表面风光,实则危机四伏!”
“如今东有赤眉樊崇,坐拥青徐兖豫四地,虎视眈眈。西有申屠健,代替王莽盘踞长安,对刘玄阳奉阴违。南有宗室子弟刘望,妄称尊位。北有河北诸雄,混战不休。而成国上公王匡又占了洛阳,自行委派官吏,企图刘玄分庭抗礼!刘玄欲要迁都,恐怕只剩下了一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