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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支队伍,都是白天时都遇到过的。每一支不过百十号人,根本不可能对他的手下造成太大威胁。之所以趁着黑夜联袂来袭,就是为了让他和他的手下们没法好好睡觉,耽误第二天继续赶路。
所以,他坚决不上当。非但不上当,还暗自下定决心,哪怕丢掉一半弟兄,也要提前抵达元礼臣面前,将婆润安排在路上的卑鄙阴谋,如实向对方揭露。
“是!”当值的亲信答应着,快速去传递命令。众将士强打精神,放箭迎敌,折腾了足足一个半时辰,总算把联袂前来夜袭的三路敌军,全都耗得没了力气,一路接一路,灰溜溜地离去。乌纥麾下的将士们自己,也全都累得筋疲力竭。
好在下半夜,姜简的那些朋友们,终于都消停了,没再过来对营地展开偷袭。乌纥与他麾下的将士们,也终于能够睡了半个安稳觉,不至于第二天连赶路的体力都没有。
第二天早晨起来,所有人都顶着一个黑眼圈儿,却难得的心齐。不需要乌纥多动员,胡乱就着冷水啃了几口干粮,便跳上马背,拿出吃奶的力气,赶向白马湖畔。
所有人都相信,只要赶到元礼臣面前,敌人就得彻底消停下来。大伙也能安心地休息,不再没完没了地被姜简和婆润的朋友们折腾。
一路上,又有几支小队伍前来袭击,都被乌纥麾下的左右两营轮流出马赶开。众将士强忍疲惫,咬着牙前冲,还不到正午,白马湖已经出现在了大伙的视线之内。
隔着足足二十多里远,偷袭和骚扰就已经消失不见。沿途牛虻般围着乌纥麾下将士纠缠不休的那些小队伍,全都偃旗息鼓,躲得无影无踪。
乌纥、勒勒阔等人见状,齐齐松了一口气。然而,还没等他们来得及高兴,不远处地草地上,一支规模在五百人上下的队伍,打着大唐瀚海都护旗号,乌云般卷了过来。
自己这边的将士又累又困,疲惫不堪,而婆润那边的弟兄,却精神抖擞。如果双方现在交手,不用问,乌纥也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刹那间,他的脸色就变得像残雪一样白。手按刀柄,就准备以死相拼。然而,婆润那边,却没有向他发起进攻,只管带着麾下的弟兄们,耀武扬威地从他眼前走了过去,直奔大唐燕然副大都护元礼臣的临时营地。
“所有人,止步,下马,原地等待!”营地内,抢先冲出一小队大唐边军,大叫着拦住婆润的去路。虽然只有十来个人,比起婆润身后的五百弟兄,气势却丝毫不输。
“所有人,停下,原地待命!”婆润果断停住了脚步,转身向弟兄们吩咐。他身后的弟兄们,则在胡子曰、曲斌等五位“大侠”的率领下,齐齐拉住了马头。刹那间,整个队伍就像一辆庞大的战车,稳稳地刹在了元礼臣的营地前。
“已故大唐瀚海都护吐迷度之子婆润,奉命前来觐见元大都护!”约束住了队伍之后,婆润紧跟着翻身下马,肃立拱手,向拦路的边军伙长自报家门。
这都是临来之前,姜简和胡子曰等人拉着他偷偷排练过无数次的。一整套动作,干脆利落,从头到脚透着将门风范。一口唐言,也说得标准至极,隐约还带着几分长安腔。
当即,那拦路的边军伙长就感觉亲近了起来,先拱手替元礼臣还了个军礼,然后笑着指了指营地左侧五百米外的一片树林,柔声说道:“婆润特勤客气了,我家副大都护有令,你的随从,无论多少人,都带去距离营门五百步之外安顿。至于特勤您,待安顿好了麾下弟兄们之后,允许带两名侍卫,一同随我入内拜见副大都护。”
”理应如此,多谢前辈指点!”婆润早有思想准备,又行了个礼,拉着坐骑,带领五百亲兵到树林下安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