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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王大将军入南阳乃是奉了越王殿下之令,前来统合河南一地之官军,以为下一步之平乱做好准备,尔等安敢无礼若此。”
皇甫无逸明显有些招架不住了,却又不肯弱了自家气势,但见其面色一板,已是声色俱厉地便呵斥了柴孝和一通。
“好大的一个笑话,柴某说过了,我家大将军目下就在东都,若陛下有意要统合河南一地之官军,又岂会容得王世充这等败军之将来主持大局,皇甫大人屡次三番提到越王殿下之令,莫非越王殿下已有了自立之心不成?”
尽管明面上的官阶比之皇甫无逸差了老大的一截,可柴孝和在气势上却是毫不示弱,不单不认罪,反倒是质疑起越王杨侗的忠心来。
“你……胡搅蛮缠!越王殿下乃东都留守,王大将军来东都主持军务大局更是出自陛下诏令,凡河南一地各部都须得听从调遣,尔等抗命不遵,已属大逆不道,质疑上官,更是罪无可恕,再不自省,国法难容!”
皇甫无逸到底是老宦海了,打起嘴皮官司来,自是麻利顺溜得很,上下嘴皮一碰,反话正说,正话反说,左说右说都是他有理。
“事实胜于雄辩,我等徒争无益,此事既是闹大,那就各自上本朝廷,且看陛下如何裁决好了。”
柴孝和本心虽是不想将事情闹大,可以虚言诈唬一下皇甫无逸却是无妨,毕竟此事若是闹到了朝中,以隋炀帝多疑的性子,最终倒霉的恐怕不会是齐郡军,而是越王杨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