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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冷雪舞,大漠苍茫。
踏雪而歌,白狐相伴。
本应是一副仙境如画。
白袍汉子偏偏说要用白狐的皮毛做一顶帽子。
白狐既然能吐人言,自然是妖。
只是初得了些神通的小妖,连人形都不能幻化。
刚被人自刀下救出,心下正在欣喜,又听到恩人居然要反手杀了自己。
嘤咛一声,垂下珠泪。
这一落泪,勾起伤心,白狐放声嚎哭,哭得像被人抢了糖果的娃娃。
它这一闹,倒是闹的白袍汉子手足无措。
一个孤身行路的大男人,哪有哄孩子的经验?
怕有偶然路过的牧人看见这种怪异,白袍汉子提气纵身,借着风雪掩护,寻了一片林子,将自己与白狐藏身进去。
随便一句玩笑话,惹得白狐哭个没完。
眼泪像初融的山泉,愈演愈烈,无法收拾。
既然哄不好它,只能苦叹一口气,先治箭伤。
先出手封住白狐伤口周围的血脉,再狠下心,拔出利箭,溅出鲜血。
殷红的血雾落下,在雪地上留下朵朵梅花。
这一疼,白狐哭得更凶,闭着眼睛嚎叫,快把喉咙扯破。
一只大手温热,抚住了它的伤口。
一股真气醇厚,徐徐注入白狐的真灵。
快要哭得失声时,害怕的睁开眼睛,觉得眼前分外清明。
几乎忘了伤痛,仔仔细细的看清了眼前的人。
一身白袍如雪,满脸英俊如月,眉目间些许无奈,想是被自己闹的心里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