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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文化水城项目跟义双一山一湖旅游开发做比较，其实一山一湖项目听起来宏伟壮丽，下了一盘大棋，我听说周书记走前，计划把这个项目做成西川省重点项目，专门带了凌市长，朱森县长一拔人去省城汇报工作，严省长亲自听取了这个项目的情况介绍，明确表示支持，指示副省长杜小翔亲自来抓，负责衔接关系，协调指挥，尤其是需要中央各部门支持，比如体育总局，文化部，旅游局，商务部等，省上都会亲自出面争取，这些听起来唬人，但是实际上呢，落实到实处的，还是由一个一个的项目来组成。”
“首先解决的是环湖公路。这才是头等大事，也是实事。村民可以修路挣钱，征地可以让四个镇的老百姓获得一定的补偿款，修路带来的一些“繁荣”可以首先拉动四个镇的经济，更重要的是，四个镇的干部和村民思想受到冲击，会产生巨大的活力。”
“然后，是一些具体的项目，酒店啊，基地啊，比赛中心啊，训练中心啊，水上项目啊，都很平凡，也就是说七宝楼台，拆解开来，都是些碎片。”
“当然我不是说一山一湖这个项目就不行，毕竟我也参与过，我是说我们做文化水城是不是可以反过来倒推，先不把目标订得那样大，口号喊得那样响，甚至叫不叫‘文化水城’都无所谓，我们可以按照一个系统的规划，一步一个项目地往前推，这样市里省里也不会感觉到压力，感觉到风险，会一步一步地支持我们，这样聚沙成塔，集腋成裘，到了某一天，基础项目差不多了，或者找到拳头项目了，再提到文化水城，水到渠成，自然就到达目的了。”
杨中沉吟起来。
好一会才摇头说：“你这是一种思路，化整为零，化零为整，但好像不太乐观也不太现实。首先如果它都不叫‘文化水城’，那我还在这个项目上折腾什么？直接申报其它项目就行了。然后你这个系统规划，如果能成，它其实就是一个文化水城，如果不成，哪来系统？最重要的，这个周期有多长？你别告诉我十年二十年吧？五年我都等不起。”
叶三省无语。
杨中虽然直接，但也说出了很多官员的心声。
每一届官员都希望在自己的任期内做出令人惊艳令人记忆的政绩，而不是默默无闻地度过那几年，无论是从省长到村长，从古时的“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到现在的“脱贫”“翻番”“换新颜”，这是很正常的希望和官情，叶三省不仅理解杨中，他自己，也是亲身经历者，比如宝来村界溪镇的折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