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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挣扎都来不及，便睁大了眼睛，颤抖着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一直喜欢放荡不羁的方正常，看见方正元，这个待他宽容体谅的二哥，就这样死在了他的眼前。他顿时感觉心头仿佛是被重锤猛击，口中一阵腥甜。一张口，就忍不住气血翻涌，直接一口血喷了出来。
“噗通！”方正常倒在了方正元的尸体上。
此时的他，眼前已经模糊一片。好像，他也弄不清自己是生是死，唯有两个模糊的身影，在他的眼前晃悠。似乎一个是他的大哥方正廷，一个是他的二哥方正元。两人正拦着肩头，笑声走远。
“大哥，二哥！不要丢下我……”
方正常那爱笑的眼睛，忽然像漏了底的水桶，泪水放纵地朝外淌。瞬间就模糊了他的面容。
龙缨看着这一幕，心中也不由地感觉到沉重。
她错了吗？
不，她不认为自己错了。
原本自己与他们方家兄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是那个方正廷先想要至自己于死地。而后，又是这个方正元怀恨在心，蓄意谋害。若是自己不反击，那么现在死的那个人，就有可能是自己。
有句话叫做，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龙缨狠了狠心，扭过头不去看方正常那边的惨状，可是一只有力的大手却狠狠钳制住了龙缨的下巴。逼迫她转过头来看着那边的一幕。
“怎么？我这样做，你还不满意吗？”慕容天纵低沉的声音对龙缨说话，口吻中竟然也透着一丝郁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