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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廷弼松了一口气,斟酌了一下言辞,“西北主要还是欠饷,但比起几年前宁夏叛乱之前也要好多了,但肯定无法和蓟辽与宣大比,另外哈密和沙州的留和弃也是一个问题,一些边将意见不一,再加上固原镇要撤,士卒们回家,北地今年大旱,士卒们都不愿意回去,宁夏甘肃二镇要合并一样也面临裁撤士卒回家问题,……”
“至于说如何处理,说实话,冯大人您才是内行,咱们朝里人对边军士卒的情况和心态都是雾里看花,吃不准啊,陈敬轩弄出来这么大一个窟窿,最终还得要朝廷来接手,要不怎么会把您从辽东临时抽回来,……”
熊廷弼很客气,毕竟这种事儿换到谁身上都不高兴,这一趟横跨几千里,奔波过去,可能一年半载后又让人家回辽东,用驴也不是这样用啊。
冯唐也只能发发牢骚,朝廷有朝廷的难处,真要说的那么简单,又何须把自己召回来?
说了一阵之后,冯唐和熊廷弼二人便径直去了兵部。
除了西北问题,兵部还要听冯唐对整个辽东局面的汇报,这也是不可忽略的。
从兵部出来又去了文渊阁那边,几位阁老也要听一听情况,包括在兵部与冯唐合议之后对西北四镇的处置方案。
冯唐回到家中时,已经是亥初了。
奔波百里,然后又马不停蹄去兵部和内阁汇报商议,冯唐也有些疲倦了。
不过在看到妻妾儿子和儿媳妇抱着孙女在门上迎候着时,冯唐的疲劳困顿立时不翼而飞,下得马来,健步上前,便兴冲冲地道:“来,让我看看我们冯家的孙女儿,嗯,冯栖梧,很好,我孙女定能凤鸣九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