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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轻脑袋瓜比较灵活,道:“师兄你看这样如何,今天风还是有的,雨也下了一点,咱就记录‘今日有风且阴雨阵阵’,如此也没算是虚报吧?”
“好。”
安卞提起笔来,紧接着就在纸上把紫轻给草拟的说辞给记录下来。
“走了走了。”
二人匆忙去把常服换了,当即要走。
里面还有负责端茶递水连品阶都没有小师弟喊道:“两位师兄,慢走啊,今天师父说要等到夜里的,如果下了雹子,路上危险。”
“知道啦!”
紫轻回了一声,却是拉着安卞头也不回离开了钦天监。
……
……
朝中六部等衙门内,也的确没把什么雹灾当回事。
如果这就是张周预言的,倒也还能得到一点重视,谁让张周那张乌鸦嘴每次都那么灵光呢?
但如果这是吴昊说的……吴昊是谁?闹着玩呢?
到了散工时,众大臣各自从衙门出来,外面的轿子和马车等都已经备好,各人也都准备回家,每个人心情轻松。
此时从吏部走出来的为首二人,除了吏部尚书屠滽之外,还有内阁大臣谢迁,谢迁当天也是借口要商议吏部京察的事情,专门留在吏部衙门里等消息的……一直到天黑,都没等到传说中的“雹灾”。
“就这天,会下雹子?”谢迁问道。
屠滽叹道:“这阴天的时候不下,难道等晴天的时候下?唉!于乔,明日朝上可有得说了。”
“走了。”谢迁说完,往自己的轿子方向而去。
他心里在惦念的,也是若是这雹子没下,来日一清早就要重新参劾张周……心说也不知道拖延了这几天,皇帝到底做过什么,明天参劾张周的事是否会有变?
皇帝会不会以钦天监监正吴昊和英国公张懋借口灾异参劾张周,并引申开,说朝中大臣拿别的灾异言事,也是在无事生非?
……
……
谢迁这边的轿子刚走。
屠滽还没等上自己的马车,这头礼部左侍郎傅瀚则心急火燎从外回来,马车停下来之后,傅瀚一路小跑到了屠滽面前。
“怎的?”屠滽问道。
傅瀚问道:“谢阁老呢?”
屠滽道:“人才刚走,估计过了街口了。有事就说。”
傅瀚一脸急切之色道:“我还是找到吴昊了,最初他还是回避,什么都不肯说,最后在我的逼问之下,他最后也是赌气一般说,这是张秉宽跟他说的今日京师要下雹子,我想再多问几句,他又矢口否认。”
“什么?”屠滽也是吃了一惊。
张周说的?
吴昊居然就听张周的,把事给捅出来告诉了张懋?张懋居然就“老实巴交”在朝上上奏,还是先于百官参劾张周之前?
傅瀚愁容满面道:“我也是觉得事情不简单,我回来路上也在想,若真是张秉宽所为,他或是在拖延时间,但也或是另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