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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乔。”刘健道,“回头你去钦天监问个清楚,联名参劾的事仍旧不能停歇。事已起,没有回避的道理。哪怕是再等个四五天,到戊子日之后再旧事重提,气势也不能弱于今日。”
李东阳道:“我看现在更应该防备陛下以内官去联络外臣。”
刘健望着李东阳道:“宾之,你该知道,这次的事情也有内官参与期间,其实现在朝中上下是齐心一致的,就怕张秉宽借助陛下的信任,在我们的铁板一块中敲出缺口。一次灾异的示警,并不是缺口,只是敲打缺口的时间……我们要填补各处的空缺,这就需要各方在意志上要坚定,尤其是我等不能出偏差!”
“嗯。”李东阳点头。
在三人中,却好像是他李东阳,看似是坚定的那个,但薄弱的环节似乎也在他这里。
……
……
张周作为事件的谋划者,在出宫路上,与徐琼和沈禄对话时,并未谈及有关雹灾示警的事。
“无稽之谈,不可信也,倒是几天后,灾异没来,他们还是会拿过往几年大明的天灾人祸,将其强行要归到莱国公你身上,莱国公可要有所防备才好。”沈禄笑着在提醒。
沈禄和徐琼到现在还是比较淡定的。
皇帝对张周的信任,他们是瞧得出来的,当天百官参劾张周,本来他们二人显得势单力孤帮不上太多忙。
但就这样还是被吴昊和张懋生生打开个“局面”,愣是把参劾的事延后了四天。
当然他们并不觉得所谓的雹灾能兑现。
吴昊能预言这种灾劫,那跟母猪上树没什么区别,信他个鬼!
张周叹道:“吴监正此番言之凿凿,连英国公都听了他的,我看事情也未必不会有啊。到时我无论再想什么辙,结果,陛下都只能将我打发回去种田了。”
沈禄惊讶问道:“那莱国公就没亲自推算一下,那天会不会有雹灾?”
“这怎么推算?”徐琼在旁白了沈禄一眼。
你个沈禄,越说还越来劲了。
灾异言事,本来就是借题发挥,你不会真觉得每次未来的事情都能被提前预警吧?咱跟张秉宽站在一道,也不是因为他是个预言家,而更因为皇帝对他的信任,还有他在朝中势单力孤,跟我们的处境相似,我们的党羽未来需要他的支援才能立足。
张周道:“徐部堂,其实这点我还真有些许能力,而且我掐指算过,未来几天京师的确有可能会发生剧烈的异常天气,就算是雹灾来了,也不觉得意外。”
“什么?”徐琼皱眉。
沈禄来劲,我看是你张秉宽更来劲。
沈禄哈哈笑道:“这大明朝堂有意思了,到了拼方术的地方?你方唱罢我登场?哈哈哈……”
“还笑!”徐琼又白了沈禄一眼。
张周道:“其实也无妨,若是让我赋闲回乡,安稳过几年太平日子,也不是不好。”
徐琼冷冷道:“莱国公,我等对你支持,更因为是看重你将来能为大明建功立业,能匡扶社稷助陛下成就一番伟业,你可不能在关键时候撂挑子。”
张周点头道:“我自然也想好好为朝廷效命,但就怕天不遂人愿。”
“我等这几天会替你在朝中游走。”徐琼道,“秉宽,你觉得,如今朝中何人可能是薄弱的环节?是英国公?内阁,还是六部?你看得准一些,我帮你去说。”
徐琼这会也算是很够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