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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学习”的机会。
以前王守仁是不会琢磨这种事的,但他现在也瞧出来,自己跟张周一样,都是新科进士,入官场没几天,同样也都有军功在身了,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有了一定的资历和威望,剩下的……就是照葫芦画瓢。
慈不掌兵。
“你的事,本官会跟你计较,但不是现在。”张周道,“如今火筛就列阵于猫儿庄,你可愿意戴罪立功?”
“啊?”
王玺一听就蔫了。
这意思,让我带兵去跟火筛玩命?
张周道“看你这样子,无丝毫戴罪立功的心思啊。”
“没有……末将愿意效命,还请制台大人给机会。”王玺心里一万个不乐意,却还是要表现出自己有要英勇杀敌浴血奋战的信念。
说话之间马仪从帐帘门口进来,他是奉张周命令来的,看到地上跪着的王玺那熊样,一脸不情愿还在那装样子,心里便有些厌恶。
都曾当过总兵的人,虽然我也不是什么好鸟,但就怕人比人。
窝囊还是你窝囊。
马仪终于也硬气了一回,现在也可以瞧不起同僚了。
谁让老子去过威宁海,已经戴罪立功过一回?
张周道“没让你出兵猫儿庄,说白了,我炮不够了,需要点铁什么的重新铸炮,大同镇能提供多少?”
“嗯?”
王玺有点没听懂。
兜了个圈子,居然是跟我要铁,要辎重?
王守仁催促道“问你话,就赶紧回答,如今抵御火筛来犯乃第一要务,你不会分不清主次吧?”
不知觉之间,王守仁说话之间,有点跟张周一唱一和的意思。
连说话语调都带了几分相似。
张周不由望了王守仁一眼。
看样子……王守仁身上都带着一点“痞气”,不会是你王守仁跟我学坏了吧?
我说话这样,是因为平时我就这样,在皇帝面前也这腔调,而你以后还是要当哲学家,当“半圣”的人,就不必跟我学。
王玺可不熟悉王守仁的为人,也不知道王守仁的改变,但现在他知道王守仁很牛逼,能带兵奇袭威宁海的能是易与之辈?他急忙道“但凡总兵府能调度的,末将必当尽心竭力。”
“那就给调过来吧。”张周道。
王玺不解道“制台大人,这……阳和口,调这里?”
张周道“怎么?瞧不上阳和口?当年正统十四年也先就是从阳和口突破大明防线进关,酿成后来剧变的,这里地势如此重要,本官不在此驻守去何处?哼!本官人在何处,哪里就是前线!”
王玺脑袋瓜有点不够用。
在他看来,明显是正对猫儿庄的地段更为险要,而阳和口对于防御猫儿庄驻扎的火筛本部,似乎是有点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