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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佑樘现在是很信成国公府,但也仅仅是因为张周跟朱凤的关系。
至于朱凤的老爹朱辅,在皇帝看来没什么可取之处,既如此,那就让朱辅承他儿子的脸,回南京当守备,这不也正是成国公府一直所追求的?
……
……
君臣二人到了午门。
张周便当着众臣僚的面,缓缓走到自己的位置站定,在场很多人都在瞄他。
朱佑樘则气定神闲坐在了御座上。
朝议开始。
一上来,朱佑樘便把王琼和朱凤在偏头关取得“大捷”的事,公之于众,由戴义当中宣读了奏捷的战报,就算提到最后只获得三个鞑靼的首级,在场也没发出什么声音,这也要归功于李东阳提前把事说出来,先把朝臣的心给安下来。
不然光是这个结果,就值得商榷一番,到底该记功还是记过。
大动干戈出去,只杀了三个人,自己还折损一人?最后连鞑靼主力的影子在哪都不知道?感情之前跟朝廷各种告急的文书,都是在糊弄人呢?
刘健走出来道:“陛下,西北战备是否可以恢复常态?京师各城门开闭,是否也可延长时限?”
之前因为偏头关周围一直有战情,虽然京师周围并没有戒严,但早晨城门很晚才开启,晚上天黑之前城门就关闭,也是影响到京师周遭百姓的日常生活。
刘健这么说,也是在为他们内阁请命。
陛下,您看是不是解除战时状态,也让我们内阁不必每天都留人值夜?
朱佑樘道:“河套之内的敌情,目前尚未查到,当以谨慎为上。”
言外之意,想解除战时状态?没门!
你们松懈下来了,可朕要出兵河套的计划还没实现呢,朕没把战时状态加剧,你们还好意思提就此解除?
“朕也未曾想,王琼和朱凤他们,可以如此有成效,也是先前偏关、宁远两战,打出了国朝的威风,此番又是朱凤去接替王越,二人在功勋上并不分伯仲,如此才以最短的时间,安定了人心,震慑了狄夷。”
朱佑樘言语之间,对朱凤很是推崇。
在场大臣听了都很别扭。
拿朱凤跟王越比?就算我们再瞧不上王越,也知道这二人毫无可比性。
有见过拿地上跑的,跟天上飞的相比的?你朱凤跑得再快,最多你也只能蹦跶蹦跶,距离上天还远着呢。
刘健道:“如今威宁侯已逝,西北各处更当以固守为先,老臣仍旧认为,可先调度人马,行屯田安民之事,再趁鞑靼内部纷争之际,再出兵于河套,以修筑堡垒之便利,逐步推进,将河套南线掌控,令鞑靼不战而退。”
刘健代表文官给出了他的“折中”之法。
也不是说完全反对出兵河套,而是要稳扎稳打,现在鞑靼内部纷争还没正式开启,就先守着。
什么时候时机成熟呢?就等达延汗跟火筛等蒙古右翼部族打起来之后,那时候再徐图渐进,把土堡一点点往北修……长城的关塞也可以修出去……
朱佑樘面色不善,显然他不喜欢听这种陈腔滥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