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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种双标对待,朱翊钧也不是没有怨言,不过很明显,比起这种事情,国本之争给他的威胁更大。
群臣一次又一次的逼宫且全身而退昭示着皇权衰落的真实迹象,无力反击的他在这种情况之下过得非常压抑。
想想也就明白,谁敢逼朱元璋的宫?谁敢逼朱棣的宫?那不是找死吗?
只是因为他们确定不会死,所以才会去逼宫罢了。
如此想想,萧如薰真心挺为朱翊钧感到不平的,这个皇帝做的还有没有乡下一个地主老财舒坦,人家横行乡里欺男霸女鱼肉百姓就跟没事人似的,大家习以为常,而皇帝稍微干点什么事情立刻就跟天塌了似的。
也算是皇帝的悲哀吧!
这一回,若是功成,皇帝拿回权力,自然不会给那些人好果子吃,全面洗牌是难以避免的,而自己的位置也会相当的尴尬。
君心难测,那种时候,自己的存在对于朱翊钧而言到底是有利的还是有害的,估计朱翊钧自己心里都会打鼓,所谓的飞鸟尽良弓藏距离他们君臣其实一点都不远。
但是萧如薰依然不是很担心,因为距离功成,实在是还有很远很远的距离。
远到了萧如薰自己都看不清楚的地步。
权力失去是一个过程,夺回又是一个过程,究竟能不能成功也在两可之间,至少在眼下,失败的几率比成功的几率要大很多。
这种事情不存在简单粗暴,能简单粗暴办事的是没有道德压力的异族人,异族人那就是征服,没有道德压力,没有道德包袱,而自认正统之人要办事,就得守规矩,这规矩可是天下最大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