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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方才回到侯府发现姜稚衣不在,瑶光阁的下人说郡主昨夜并未归宿,他仍旧抱着一丝希望,觉得孩子可能是去陵园祭拜母亲,没赶回来便宿在了外边,也说不定是回来后心情不佳,便去公主府找她宝嘉阿姊谈心了,直到此刻,亲眼看见了这一幕。
永恩侯一手按在心口,一手托住后腰:“哎哟哟……”
跟在后头的侯府护卫急忙扶住人:“侯爷!”
“舅父!”姜稚衣脸色一变飞奔上前,搀住了永恩侯的另一边胳膊,“怎么了舅父!”
永恩侯缓过这一阵眼黑,满头虚汗地抬起眼,看见元策走到他跟前,不紧不慢地朝他拱手行了一礼:“元策在此,见过永恩侯。”
……不紧不慢?他还敢不紧不慢?
在此,他还敢在此?
永恩侯伸出一根手指,颤抖地指了指他,转向挽着他胳膊的姜稚衣:“衣衣,是不是这小子把你掳到这里来的?”
姜稚衣后知后觉过来,方才她喜极忘形冲出去之时,元策为何要拦她一把了。
她和舅舅是久别重逢了,她的未来夫婿可能要久别于人世了。
姜稚衣慌忙摆手:“不是不是,舅父,是我自己过来的。”
“哎哟哟……”永恩侯顶着个大肚腩往后倒去,眼前更黑了。
“舅父,您别误会,我与阿策哥哥——”
永恩侯眼一瞪,人直了回来:“阿什么?什么哥哥?”
“……我与沈少将军,”姜稚衣抚着他后背给他顺气,“我们并非胡来,是正经准备议亲的,就等着您回——”
永恩侯一竖掌:“不必议了,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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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姜稚衣坐在瑶光阁暖阁下首,两根手指不安地对绞着,绞几圈看一眼上首的舅父。
该解释的,她方才一路上都已经解释了,说她没有与阿策哥哥同宿一屋,阿策哥哥也早已不是原先那个吊儿郎当的纨绔,如今建了功立了业,已是国之栋梁,待她更是一心一意,见她受人欺负,便为她出头,不管她脾气多么挑剔,他都愿受。
总之说了一路阿策哥哥的好,说了他们如何如何情投意合,口都说渴了,舅父却始终没有好脸色,反倒从一开始的激愤变成了现在这副更为头疼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