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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懂她的。
懂她的理想,懂她的信仰,甚至懂她的灵魂。
就在顾星檀望着那句‘她的眼里盛得是浩瀚宇宙,系得是锦绣山河’发怔时,耳边传来南稚的提醒:“您一定要仔细看那副画!”
“主要看照耀在雪上的那束光!”
顾星檀眼睫轻轻颤抖了一下,这才缓缓地移到配图。
曾经见过他的水墨作品,油画作品,却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瑰艳精妙、惊心动魄的丹青画,有那么一瞬间,她理解绘画圈那些赫赫有名的人物提及容怀宴不再出现作品,为何是一种可惜至极的模样。
这样的天赋,可以名垂千古的画家,偏偏人家叛逆的当了资本家……
南稚的话接连不断:
“您看那束照耀在雪上的光芒,像不像一枝绽放的抽象海棠!”
“容公子这是暗戳戳的示爱,呜呜呜,太戳我了!”
顾星檀缓了两秒,眼神恢复往日慵懒散漫,望着那副画中肆意的光芒泼洒在雪山,轻轻笑了声:“想象力不错。”
半掩的房门被轻敲了一下后,缓缓推开。
入目是一张淡若青山、俊美如画的男人面容,顾星檀平平静静地跟南稚说了再见,挂断电话。
随手按灭了平板。
容怀宴没提微博,也没提她旁边那沓检查报告,反而轻描淡写问:“陪外公吃过早餐,就回枫湖居?”
虽是问句,却也容不得顾星檀拒绝。
毕竟她总不能在外公面前,跟容怀宴聊什么离婚协议,免得老人家担心。
“好。”
顾星檀很淡地应了句,出门时,顺便把那一沓检查报告拍到他手里:“藏好,别让外公知道他千挑万选的外孙女婿,是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