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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给他扯上关系。
台阶下又传来了聂宜修尖酸刻薄的声音:“疯了,简直是疯了,伤了白国使臣,还能有好果子吃,柴家这是要给大兴惹来灭顶之灾啊!”
其他人虽不像他那么夸张,却也有些忧心忡忡,小声嘀咕道:“柴家向来明哲保身,这一回是怎么了?当出头鸟,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住嘴!”
周耕读狠狠地呵斥了他们,他一一扫过文官队列,脸色铁青道:“老夫原以为,你们只是以大局为重,忍辱负重。现如今,老夫方才明白,你们不过是一群贪生怕死的懦夫尔!”
在朝中,他既不是白党,也不是赤党。
他是矛盾的中间党。
他知道夷人只是温水煮蛙,早晚会对大兴下手,若要对抗夷人,就得扩军,重整武备,大肆提拔将领。
可是碍于祖训,他又怕武将的兵权过大,会危害到皇权,于是屡屡安慰自己,如今还不是时候,再等十年二十年,等大兴国富民强,等大兴有位英武的陛下之时,再考虑北定中原之事。
但今天这件事情,王曜和王景的态度却让他瞬间醒悟了。
即
便大兴再富有,若没有足够的武力,在夷人眼中,也只是肥硕的羔羊罢了。
而这些武将,也并非全是见钱眼开之辈,其中不乏忠义之徒。